Ch75. 致谢 (完)

  方楚楚老神在在的以为吕宇笙很好搞定。
  为什么不？吕导与邹棠识于微时，大学时期早有交情，而听风背后的资金对一位新晋的女导演而言更是如蜜糖般吸引。
  可是事情却没方楚楚想得简单。
  “抱歉，我没太大兴趣。”
  吕宇笙不施脂粉，一头素黑的及肩长发，身穿驼色Trench  coat，除了外型，脾气也挺艺术家的。
  “我可以知道原因吗？”  方楚楚问道。
  吕宇笙搁下剧本，想了一想，回道：“我没有恶意，开门见山的说吧，这个故事仿佛是为李述量身定做的，找谁来拍都一样。我宁可起用新人，无法用新人的话，至少主角应该是女的。”
  “李述是新人啊，他出道才一年。”
  “青涩是一种感觉，李述的演技够稳了，而且我有我要建立的品牌，不打算为他抬轿子。”
  女导演在入行、选材、选角...各方面都比男导演困难许多，这是现实情况，方楚楚绝对理解，但经过多番考虑比较，终究还是吕导叙事和镜头风格最对味儿。
  “没有商量的余地？我们真的很有诚意。”
  “我的条件？恐怕你们不会答应。”
  方楚楚示意她即管提出。
  她慵懒的喝了一口咖啡，回道：“这剧本得容我修改。放心，邹棠的故事骨干很成熟，我动不了太多，我想要的是主导权，而不是乖乖的当你们的工具人。”
  要对邹棠的剧本下刀，李述大概不会答应，不过...
  “我明白了，交给我吧。”  方楚楚恨不得马上动身，桌上的茶只喝了那么一点，已经在整理包包准备离开。
  吕宇笙听说方楚楚不久前还只是一个小助理，今日初次接触，倒挺欣赏她的触觉和反应，笑道：“你似乎很有决心。”
  “你、邹棠、李述，我相信没有比这更好的组合了，目标是参加下一年年末的影展。”
  “好，我等你的回复。”
  吕宇笙暗自想，方楚楚还未发现吧，其实她本人也是这组合里必不可缺的一环。
  邹清允去了外地出差，方楚楚跟李述过了一个缠绵悱恻的晚上，他也太狠了，各种姿势，从客厅混战到床上，总共要了她三次，满足过后一直赖著她不放。
  挑这时候谈工作似乎大煞风景，可是这也是李述最放松的时间，她必须把握机会。
  她心里早有耗上一晚去说服他的打算。出乎意料，他对邹棠的事总是带有洁癖似的，这次竟然只沉淀了好一会儿便答允了。
  方楚楚眨著讶异的眼，“我以为你又会坚决反对。”
  “逝者已矣，仔细想想，其实我无法代替棠棠去做决定，更何况她非常欣赏吕宇笙，这一点我是知道的。”
  “吕导就差一个跳板，真不知道这一次将会是你成就她，还是她成就你。”
  “我倒不介意按部就班，只要能为棠棠留下好的作品，奖项什么的根本不重要。”
  说得对，作品为先，即使方楚楚甘愿赌上一切，为李述争取最大的荣耀，也不得不先放下私心。
  计划落实了，所有细节就像火车在架好的路轨上通行无阻，平常最缺的制作费都到位了。
  某天，方楚楚直奔到天珀集团，不管门外秘书的拦截，冲了进邹清允的办公室。
  她伸直两手，展示著一份文件，喊道：“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作为我邹清允的女人，怎么可以大惊小怪？”
  “可是...！我做不到！你太乱来了！”
  邹清允站了起来，大手把方楚楚拉到眼下。
  “为什么做不到？我的女人有什么办不到的？”
  “这...你要我当制作人，我连制作人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
  “相信我，楚楚，制作人的工作你已经在做了。”
  邹清允搭在她肩上的手无比的重，她的身体却无比的轻，轻得快要飘上天空，像一支气球随风而荡，没有脚踏实地的实感。
  “我...我没有自信。”
  “信心这点小事我来给你，李述能给你，我问过吕宇笙，她也可以给你。”
  方楚楚不敢相信，“吕导也同意我当制作人？”
  “嗯，所以别胆怯，我喜欢的楚楚从来不会胆怯。”
  不知怎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抱紧邹清允，说了好几次谢谢，压力著实好大好大，然而她爱煞这份负担，而且身边有邹清允，有李述，她还怕什么呢？
  方楚楚头一次当制作人自然是错漏百出，边学边做，拍摄总算顺利完成，她便跟进后制，再后来安排档期、宣传、记者会...一项一项从笔记本上的清单上划走。
  李述首部主演的电影“谁烧了我的夏天”如期上映，除了票房，媒体更关注的是这部口碑极好的电影到底能不能入选国外影展的竞赛名单？
  方楚楚盯著手机上秒更的消息，紧张得快把五指的指甲全咬光了。
  李述揉了揉眼睛，安慰道：“放松点宝贝，醒来再看吧。”
  邹清允掀了掀被抢走大半的被子，说道：“我看在名单公布前她是不会睡的。”
  “有了有了！”
  方楚楚在床上跳了起来，随即呆如木鸡，把两边的男人吓个半死。
  看她这表情，李述真猜不到名单的结果是好是坏，原本他不怎么在乎也紧张起来。
  “述哥...入围了！你能角逐男主角，真的，你看！”
  李述笑了，比起这消息，他更喜欢看著方楚楚亮起来的眼瞳。
  方楚楚抱过李述以后又跳到邹清允身上，兴奋得睡意全消，两个男人突然同时抓住了她。
  左面的说：“睡不著了吧？
  右面的说：“那就别睡了。”
  最终“谁烧了我的夏天”获得评审特别奖，李述虽然失落了最佳男主角，但及后在国内被提名了大大小小的奖项，呼声甚至压过几位一同提名的老戏骨。
  邹清允这阵子在圈内到处游说，并不是为李述拉票，反倒恰恰相反。
  “邹总，反正你的绯闻都过去了，李述拿奖是实至名归啊。”
  “不，李述火候未到，还是另外几位前辈才称得上众望所归。”
  “你真是太谦虚了。”
  邹清允一声冷笑作回应，一直到颁奖典礼的前一天，方楚楚和李述到处为电影宣传，他却在背后继续添乱，绝对不能让李述当上影帝。
  不久前他看见李述在写致谢词，啧，这小子也太胸有成竹。他忍不住好奇心，偷偷拿起来看—
  “最后，我要谢谢她，我知道她在台下肯定在怪我，没办法，如果说我期昐著奖项，大概也是因为我希望能在这里，在这时刻，大声的说出她的名字......
  方楚楚，我爱你。”
  ——  完  ——
  很舍不得...谢谢你们陪我一起完成这故事，
  谢谢你们一直给我送的珠～
  所以到最后，你们更喜欢影帝还是金主呢？
  番外我暂时没有很好的点子，大家可以给我提个意见吗？
  我本来很想马上写下一个故事，可是最近工作不太稳定，也不知道有没有时间码字。
  如果写了，希望你们多多支持和关注！
  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