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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怀了最后一只神明崽后 第2节

作者:莓子兮字数:4005更新时间:2023-04-16 03:55:29
  “滴答滴答”的红色液体从那空洞中流出好似女鬼的口水,宋承紧握住手中的五帝钱,耳边尽是老郭喘不过气的嘶哑声。
  他咬咬牙猛的扑到老郭的座椅上,五帝钱在触碰到鬼手的一刹那溢出了一丝金气,这一丝金气像是炙热的火焰,瞬间逼退了那只阴冷的鬼爪。
  宋承松了一口气,然而还没等他回头心脏处传来了尖锐的刺痛,他面色僵硬的低下头看见自己白色的外套浸染了暗红色的鲜血。
  他大爷的又来。宋承被剧痛袭击晕过去的刹那,发出不甘心的感叹。
  女鬼的手勒住青年的脖子,没完没了的液体将那张俊秀的脸沾染的斑驳一片,它因兴奋更加扭曲的脸和越发长的手脚,将这狭窄的空间塞的满满当当。
  心脏随着鬼手的拉扯而剧烈的跳动,大量的血从宋承的胸腔溢出,而他却陷入一片死寂。
  就在这时晕厥在座椅上的司机老郭突然猛的坐起,一双吊稍眼闪过诡异且寒冷的淡金色光芒,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转身看向了那在接触青年血液后越发离谱的东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下一秒伸手的刹那虚空逐渐扭曲,女鬼的头发被其牢牢抓住,发出惊恐模糊的尖叫。
  大股大股的黑气争先恐后的想要逃逸,然而却被耀眼的金光笼罩之下剧烈翻涌,成了一片血海。
  等到尖锐的嘶吼归于平静,道路上的雾气也尽数退去,露出真实确切的世界。
  公路上刺耳的喇叭声起此彼伏,在这浮躁的大夏天格外考验人的意志力。
  就在有人耐不住性子破口大骂下车观看时,一位穿着时髦的女士目瞪口呆的站在那辆差点被撞报废的出租车旁,看向车内。
  这辆突然发疯撞上来的出租车司机昏迷于一旁,后座之上一位面色俊美神情冷峻的男人怀抱着浑身是血的青年。
  而在那男人的身后是还未散去的女鬼,开膛破肚干瘪宛如死尸的躯壳,于是他得以钻了出来。
  第2章
  宋承醒来的时候房间内的光线昏暗,他微微眯着眼看向一旁被拉的严严实实的木色窗帘,心里划过一丝不甘。
  果然又回来了,他和郑严序的家。
  腰间那只沉沉的手臂正牢牢的搂住宣告男人的所有,微凉的大手贪恋温暖,紧紧的贴着他光滑的肌肤。
  宋承抿着嘴刚想推开那只手,但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僵直了身体。
  这细微的动作却被那人第一时间敏锐的察觉,男人睁开一向暗淡的瞳孔,一抹幽蓝的光芒划过。
  宋承心里咯噔一下,感受到男人逐渐收紧的大掌缓缓的滑过胸膛,摩挲着那细嫩的软肉。
  冰冷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上,激起细小的鸡皮疙瘩,郑严序埋进了青年的脖子里,没有温度的唇贴在了耳后。
  低沉暗哑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轻柔的响起,“怎么了,又怕成这样,嗯?”
  这一声过后房间又陷入死寂,就在郑严序以为等不到回复想要坐起身看看的时候,一道弱弱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
  “你、你混蛋!”
  郑严序一愣,随后脸上忍不住露出一抹宠溺的笑。
  他坐起将宋承拉到怀里,抚过青年柔软的发露出洁白的额头,和那双因害怕微微泛着水光的眼睛。
  “为什么不老实在家呆着,你明知道外面不安全。”男人亲了亲青年没有血色的唇,有些心疼。
  他将宋承慵懒皱褶的睡衣卷了上去露出白皙肌理,漂亮的人鱼线若隐若现的延伸至腹部深处,男人的眼眸暗了暗。
  而在这之上是光滑如初的胸膛,被女鬼掏心留下来的血洞没了。
  宋承随着男人的动作也低头看了看,那里痛到窒息的大洞,果然恢复的连一丝受伤的痕迹都没留下。
  “有什么好看的,还稀奇呢?”宋承心里烦闷。
  因为某种缘故他不仅对鬼怪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身体还有着近乎变态的修复能力,正因如此他即使被鬼掏心掏了不知多少回,依旧能活蹦乱跳的在这喘着气呢。
  郑严序不动声色的放下了衣角,确定自己怀里的祖宗真的完好无事之后,心里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你什么时候能让我放心一点,我也就能少操劳一些。”男人一本正经训斥的口气。
  宋承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一双桃花眼瞪的圆溜溜的像一只不知所措的小兔子。
  郑严序一看心里瞬间软了下来,谁知道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人就默默的远离了他坐到床尾去了。
  “你做什么?”男人不高兴道。
  宋承没说话内心却脏话连篇极其嚣张,当然他表面还是一副敌不动我不动的泰山模样。
  这件事的起因,还是因为那天他闲在家里没事做,突发奇想的想要收拾一下房间,没想到就是这一收拾还收拾出事来了。
  自从申请大学自修之后,他成了名副其实的家里蹲青年,甚至有的时候十天半个月出不了门都是正常的。
  倘若男人不回来他的发小们不串门,他会在家里憋死,和被鬼弄死中选择一个结束这憋屈的人生。
  然而在没打开那扇橱柜的门之前,他都不知道还有第三种选法,那就是活生生的吓死。
  那是一张惨白的人皮,就那样空荡荡的悬挂在偌大精致的衣橱里。
  宋承无声的放大了瞳孔,在受到冲击的那一秒大脑自我保护放空了一切。
  麻意袭击而上,从舌尖尝到了血的腥味。
  宋承猝不及防的对上了空洞的眼眶,以及那张熟悉到令他毛骨悚然的面皮。
  这张人皮不仅不丑陋,恰恰相反它表面光滑细腻,甚至泛着淡淡的泽辉。
  这张脸也不恐怖,只要稍微细细一想,宋承的脑海里便立即勾勒出一张冷清俊美的脸庞,而那左眼下隐隐的泪痣平添几分柔情。
  而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张脸和他那绝世好丈夫撞了个正着。
  当即宋承就被惊了一身冷汗,他下意识的关上了柜门动作说不上来的粗鲁。
  这他妈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或者说睡了他两年的披着人皮外衣和他亲热嬉闹的,是个什么东西?
  宋承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让那一声惊叫尽数湮没在沉默中。
  他脑海里的神经瞬间崩断了,以至于想都没想便伸手拦车打算逃离,回江陵和自己的亲人在一起。
  可事实上,除了男人身边他是哪都去不了的。
  郑严序无奈的笑了一下看着那缩在角落一脸倔强的太太,柔声问道:“宝宝,你怎么了?”
  “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的,恩?”
  他知道宋承一向只吃软不吃硬,当然某些时候只吃硬不吃软,比如固执不听话的时候,再比如床上打架的时候。
  青年回过头瞪着一双氤氲的眼睛,嘴唇颤了颤:“橱柜里的东、东西是你放的?”
  那脆弱的表情好似郑严序一点头,他就要哭出来一样。
  郑严序一愣,顺着宋承的目光看去,那是位于床头左则的橱柜。
  因为宋承没有安全感,一般都是挨着墙睡旁边再躺着一个他,于是郑严序都是趁自家太太熟睡之后脱掉衣服离开的。
  衣服也没乱丢,就放在他上了锁的衣橱里挂的整整齐齐。
  自从他们结婚两年多以来,宋承一直都没有发现这件衣服的存在,不过这一次他犯了一个低级的错误。
  没锁橱柜。
  郑严序的沉默加剧了宋承心里疯狂往外喷涌的想法,它们或匍匐或前进亦或是疾跑,都是朝着一个方向奔去。
  也许他的丈夫真的不是人。
  这个念头窜上来的同时,另外一种感觉更加强烈的暗示他,普通人又怎么能够做他的丈夫呢?
  宋承并不是同性恋,甚至连情爱方面的知识都是眼前这位强行教授的,以一种刻骨铭心的方式宣告了主权。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这样骄傲的人又怎么会甘心委身于他人之下。
  事情的转变是他刚进入大学的那一年,尚未凉下来的天像块炙热的铁板,泼上水便滋啦啦的响。
  即使那件事已经过了两年,宋承依旧清晰记得为期一个月的军训所发生的一切,紧紧扒在同学身后惨白瘦骨嶙峋的手指,与那夜晚模糊混入队伍里的鬼影。
  他惊恐的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重度感冒让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直到第一个人的死亡噩耗传来,宋承才猛的惊醒。
  就在昨晚还和他嬉笑说话的舍友,一大早起来便被发现静静的躺在了一米多长半米宽的洗漱池里,一米八几的个子四肢扭曲弯折的被塞了进去。
  而令人发毛的是,他的面部呈现出惨白的祥和,好似躺在柔软的床上一般闭着眼睛,神情说不出来的诡异。
  就在他们想要把人拉出来的时候,恐怖的一幕发生了。
  那人皮肤的触感和肥皂一样又滑又腻,但手却如同孩童玩的橡皮泥,在他们的拉扯下彻底变了形。
  现场没有鲜血淋漓也没有血肉模糊,有的只是眼眸在互相对视之下,无声的惊恐和嚣张的压抑。
  第一个人的死亡拉开了这场悲惨事件的序幕,很快宿舍里第二个人也没了,以同样不可思议的方式消失了。
  宋承记得那年混乱的一切,学生们的吵闹家长的悲痛,还有警察理性的大喊。
  他们宿舍四个人,死了两个而另外两个则被停学留家查看。
  但随着地点的改变那些东西依旧如影随形,宋承这才意识到它们是冲着他来的。
  于是他尚且来不及摆脱高学历父母的管控,便兜兜转转落入了男人之手。
  而那个人,他只在一家叫不上来名字的餐厅里匆匆见过一面,尽管那一面差点颠覆了宋承的世界观。
  随后的一切逐渐失控起来,他那向来疼爱他的母亲,捂着满是泪水的脸不忍心的撇过头去,任凭他如何的呼唤也丝毫不回应只是耸着肩抽泣。
  而他那一向身材高大挺拔的父亲,脸上爬满了惆怅和阴霾,搂着自己的妻子目送自己养育了十几年的儿子被那人抱走,瞬间白了双鬓。
  最后晕过去的刹那,宋承都一直死死盯着父母所在的方向,浑身上下已然失去了所有的知觉,寒冷的气息在他的体内流窜如坠冰河。
  紧接着宋承在满眼漆黑宽大的床上醒来,他颤抖着摸索着敲打门窗,周围依旧是一片死寂,无人回应。
  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那扇沉重的门从外打开带来这片空间唯一的光明,而在这刺眼的光亮中走来一个令人心颤的身影。
  宋承看不清他的脸,就如同在那个喧闹的小餐馆里一样,空间与时间的错位和暂停让虚空都变的模糊。
  他只能感受到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恐怖气息,那种只一眼就能心脏破裂的震慑力,宋承这辈子都不想体验第二次。
  即使事情过去了两年,他依旧不敢相信,那天晚上丝毫不手软肆无忌惮摆弄他的男人,是面前这个笑起来温柔多情的丈夫。
  那一次,宋承的脸上挂满了泪水,哽咽的求郑严序能放过他。
  高大甚至可以说是强壮的有些不像话的男人极淡的笑了一下,也是那一抹笑让他瞬间明白了什么叫无处可逃。
  强烈的占有欲以及得逞后的愉悦。
  那一夜男人没有说过任何的话,几乎全是他一个人的独白,哭泣着的细喘着的求饶声,而男人回应他的,则是凶猛且专注的动作与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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