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退下的仆从和日理万机的霍疏都离开了大厅,毫无生气的宅子又变得空空荡荡。他显然没有平日那般精神,连从未弯驼的背也有点佝偻,刘墨绯皱着眉头,心中更加嫌弃:“生病了不去医院,想在家里多传染几个人?”
霍珩难得没和她一般见识,而是缓慢地转身,边咳嗽边交代她按时吃饭:“等会晚上给你妈妈打个电话,她那有时差,你自己算好钟头。”
“用不着你提醒。”她没上去扶着,相反,注视他虚弱的样子,少女流转的情绪里几乎没什么疼惜,全是对男人的不理解。现代医学已经能够很高效地解决头疼脑热的问题,他明明很严重,在这硬撑着给谁看呢?
满不在乎地坐在沙发上休息一会,等霍珩顺利上楼,便听见卧室门关闭的声音。女孩挺直腰背,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也准备回房休息。
体育课时激烈的性事让她浑身黏腻,娇嫩的花心还夹着点少年浓稠的精液,刘墨绯忍住低吟,颤抖地把体内的白浊抠挖出来,纤细的指尖不小心戳到软肉,惹得窄长的穴道内出现有规律的收缩。
强烈的快感让她几乎无法站稳,只能喘息地扶住浴室墙边珐琅绘的瓷石把手。淅沥沥的水流顺着少女分明的锁骨流到腰窝,再暧昧地擦过她细滑的大腿,夹带了蜜液和浓精,一同落下。虽是背对镜面,余光里臀瓣的红印子还是那么明显,她担忧地抚上去,最深的那两道甚至泛起轻微的痛楚。
顺手取了毛巾,先将身体其他部分擦拭干净,再小心地沾掉后背的水珠,避免造成新的细密的疼痛。洗手台上的乳液已经被她用掉大半,还剩点挂壁的膏体,润白得仿佛蛋糕上的奶油。女孩挂掉一点,晕在皮肤上,栀子和茉莉特调出来的清香就自然地蔓延开来。
刚涂好瓶瓶罐罐,系紧睡衣的带子,便听见外头的敲门声。霍宅的仆从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性子办事都堪称一等一的有素,连“咚咚”的敲击声也不紧不慢,丝毫没惊扰到对镜发神的刘墨绯。
“什么事?”她扭开锁扣,将木门翕开谨慎的小缝,对方完全不在意她的提防,只微笑地提醒:“晚饭快做好了,小姐是不是先去霍先生那边,看着他吃药后再下楼用餐?”
少女拧眉:“他那么大的人,还需要我看着才能吃?是自己不能吃,还是你们喂不下去?刚刚还有力气送合同,现在只是个咽几粒药丸子,应该没那么麻烦吧。”这是明显的拒绝,如果她在宅子里的话语权稍微大些,就不会听见下一句为难的补充:“小姐说的有道理,但这是先生刚刚特意嘱咐的,他要是不按时吃,明天医生来了,我们更不好交代…”
合着他不吃药,最终就归结成她的不是?刘墨绯有点气不过,但女仆像个机器人似的杵在走廊上,大有任务失败就久站于此的觉悟。
沐浴结束的女高中生,浑身都散发着清甜的香气,水分饱满的皮肤更是弹润非凡,有点像果园里娇艳欲滴的蜜桃,只等农家采摘品尝。霍珩此时的身体状态应该做不了什么,但她顾虑的也不仅仅是这个。
平日里被他拿捏,已经够为憋屈,难道在这种情况下,她也得做小幅低吗?
烦躁地拽了拽袖口的流苏,刘墨绯终究将门打开,接过仆从一手捧着的托盘,就往走廊对头气鼓鼓地冲过去。
主卧的门比其他地方的都沉些,或许是为提升隔音效果,她以为自己需要腾出精力来转动把手,没想到这位根本没将房间上锁。
窗帘拉了大半,只投进极其微弱的夕阳,暖黄色的光芒照过他木质的床头柜,恰如其分地装点了复古烛台中央的灯盏,竟好似有火苗在跳动。
“你下次要是有什么事找我,能不能一次性说完?刚刚在大厅的时候也能吃药,为什么偏偏等到现在?”她不耐地把托盘放到桌上,拿起药盒,仔细浏览背后的服用剂量。
男人的声线里是藏不住的低哑,刚开口时有点急促,所以跟着咳了两下:“你洗完澡之后来更好,刚刚身上味道难闻。”
她冷冷地打断他,眼神更是似箭般锋利:“那我宁愿这辈子不洗澡,省得你像只苍蝇天天围在身边,阴魂不散。”颜色各异的药丸被她握在掌心,有种莫名的艺术感。
房间内有未开封的矿泉水,倒省去她不少时间,刘墨绯走到床边,脸色仍然很差:“吃吧。”霍珩接过一把饮下,动作比刚刚利落不少,但脸色仍是极红的。她递过玻璃瓶时不小心触到他的指节,确实感受到比寻常还要灼热的温度。
生病的他反而像个普通人,女孩准备离开,却听见他问:“你们下周,是不是会有文娱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