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节

  “不对啊！”一个人忽然高声叫了起来，见众人都向他看来，他抬手颤抖地指向城市方向，“就算它们有了领地意识，可咱们中还有这么多人呢！它们怎么可能不来抓咱们吃？！”
  一行人再度表情诧异地面面相觑，然后看向他们中专门研究丧尸病毒的医学专家。
  专家翻白眼：“我怎么知道？我一直都只在研究丧尸病毒，又没研究过丧尸行为模式？那可不是我的专业！”
  第228章 说话？
  “……我们现在要怎么办？”距离t市城区有一小段路程的公路上，一众人挤在同一辆车中召开临时会议，沉默许久后，一个人终于提出了他们当前最要紧的问题。
  一众倒霉蛋彼此对视半晌，其中一个才指指来时路：“要不……回去？”
  “回去？回到怪物圈吗？！”另一个人的声音瞬间拔高，他们不就是因为那个地方已经不适合他们生活了这才准备搬回城市里，免得回头就算成为丧尸也会被外面那些变异动物杀进来？
  另一个人咳嗽一声，示意大家冷静下来：“我觉得，咱们最好先在城市周围找个地方安顿下来，一个是现在的气候赶路实在有点……另外，咱们在靠近t市居住生活也更好观察那些丧尸的行动和城市里的动静。毕竟咱们根本不知道之前市区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不然今天也不会碰这一头灰……”
  可不是吗？就因为不了解城市里的情况，还以为现在的市区和以前一样，这才巴巴地赶过来，结果被那群神经病丧尸给赶出来了……话说，它们莫非现在都改吃素了？怎么遇到活人后也不吃、反而往外赶？
  更让他们觉得惊悚的则是——刚刚他们似乎还听到了丧尸中传来“滚出去”的声音。无论那是丧尸们在说话、还是有什么人暗中控制了所有的丧尸、赶走他们这些不速之客，这些都不是他们如今所能够应付抵抗的。
  一行人想不清楚也弄不明白，只能再次商讨一番，最后选在距离城市有一段距离的区域居住。
  在末世还没到来的时候，各大城市就已经变得和十几年前大不相同了，再不是一座座独立的城池、离开城市后许久没有其他建筑物可见的景象。现在的居民区扩散幅度之大，可不是一群丧尸将市区部分占据了附近就真的没有建筑物的世道。
  一群人在市区附近选了一片社区住进去，至于要不要大家干脆一起变丧尸、再混进城市去？呵呵……在没弄清楚城市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前，他们可不敢这么轻举妄动。万一就算变成丧尸后能住进去，可一旦遇到什么事自己这些“新丧尸”却被里面的丧尸当作炮灰、一有事就丢出来顶缸怎么办？
  要知道，他们之前那主动注射病毒的方法可是只有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才会动用的手段，能作为人类多活一阵当然要好过变成无知无觉的丧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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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雪吹拂之下，那原本就被冰雪彻底覆盖下的城市看上去显得格外模糊。
  市区中，依旧到处散落着挖坑的丧尸。因为没什么事好做，它们往往在挖完坑后就留守在原地、或坐或站，任凭冰雪将它们彻底覆盖、埋在雪里。等到下一次饿了的时候就这么直接在雪堆中往下挖一挖，抓上一把混合了泥土、冰雪、怪雪的泥土塞进口中填肚子。
  在这冰雪环绕之下，卫轩站在自家厨房里、正烟熏火燎地忙活着。
  一股股辣味、香味，混合成一股浓重的油烟，被一台放在窗边的电风扇从半开的厨房窗子吹出去——这东西是用来代替抽油烟机的，反正卫轩在末世后、尤其是醒来之后很少下厨，浪费一提啊电风扇用来当抽油烟损失也不大。
  平时如果做这种油烟比较大的饭菜时他会直接选择露天做，然而现在外面还在下大雪、天气冷得连丧尸都会被冻僵，这才将就将就在自家厨房处理。
  将翻炒好的大块骨头连汤带水一并倒入一口大锅中，卫轩放好各种食材、盖上盖子，这才松了口气，转身走到窗前将电扇关掉。
  “好冷好冷。”一面念叨着，一面连窗子也关上。卫轩这才快步走到杜航身旁，拉着他一起回到客厅中，“等它烧开了改成小火慢慢炖就好。”
  杜航乖乖被卫轩牵着手，回到客厅中直接坐在他身边的沙发上，抬手直接搂住卫轩的肩膀。
  刚刚做饭时用电风扇抽风的行为简直就是抽风，虽然风并没有直接对着他吹，可在这冰天雪地中房间中的空气流动真心不是一件让人舒服的事。
  “话说，我不是已经变成丧尸了吗？怎么还觉得这么冷呢？”想到这里，卫轩转头向杜航看去，“你冷不冷？”
  杜航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伸开、团起，随后又看向卫轩：“出去，会僵。”
  卫轩恍然，连忙握住他的手，奈何两人都是刚刚才从厨房出来的、体温又已经全都因为体质的原因维持在二十度上下，现在两人的手一个赛一个冰凉。
  区别只是卫轩因为刚才在做饭，挨着火比较近，所以温度要稍微高一些，可这种温度也只会在与杜航相握的时候被他的体温拉着一起降低、而无法帮他保暖。
  发觉这一点后卫轩连忙带着杜航又一起回到卧室，将桌上的电磁炉上打开，开始熬雪水加温。
  虽然丧尸不怕过冬，在外面的行动不太受影响，可天知道这么冷的天气会不会把身上冻僵？毕竟就算是丧尸身体里也还是有血液的，被冻住时间久了再出什么意外可怎么办？
  卫轩想到这里又忽然想起自家的小弟们，这么冷的天气，哪怕不用让它们烤火，可至少别在冰天雪地到处乱晃也是好的啊？
  心中有了事情，卫轩干脆先等厨房里面炖的那一锅烧开后将它改成小火，又等卧室里的雪水烧干一锅后。才拉着杜航一起下楼来到小区中。
  将小区中到处闲逛的丧尸小弟们都召集起来，卫轩站在中间高声对众众小弟宣布：“现在天气太冷了，那边那栋楼的房子基本上都是空的，你们平时下雪、下雨、天气太冷太热的时候都可以进去休息，不用天天在外面晃悠，有事的时候再出来就行。”
  他家杜航和那对男男死宅可是从末世初期开始就成天呆在房间里，可自家这群丧尸小弟们明明已经要远比一般丧尸厉害了不少、更像人了不少，却天天还在外面晃悠，这实在是有些厚此薄彼，让卫轩深深地觉得自己对不起人家。
  丧尸小弟们听到后散发出愉悦的情绪，一面嘀咕着“进屋屋、睡觉觉”，一面向卫轩指出的那栋楼走去。
  入冬之前，这个小区里的房间经过全体成员的努力收拾规整完毕，着实腾出了不少空房间。
  虽然绝大多数的房间全都被卫轩划分好用处、归好了类，但还有一些房间没什么主要的作用。现在卫轩挑选出的这栋房子就是如此。
  见到小弟们都乖乖听话回房间躲雪、避寒，卫轩露出欣慰的笑容。他甚至在想要不要研究一下、回头看看能不能将小区中的暖气恢复？也不用多，只要将其中几栋有特殊用途的楼通上暖气就好。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小区中暖炉就在西北角的一栋楼中，只是燃料等问题还得考虑研究一下。
  心中转着盘算，卫轩和杜航转身向自家楼走去，等走到楼门口他才忽然惊觉了什么，猛然转头向后看去——后面的道路上已经没有他家那群丧尸小弟的踪影了，应该已经全都进了那栋楼里。
  可卫轩依旧有些呆愣愣地看着那个方向，许久，忽然转头一把抓住杜航的胳膊：“杜航，你刚刚听到没有？它们是不是在用嘴巴说话、而不是平时用脑波？！”
  杜航不解地看看他、又转头看看丧尸小弟占据了那栋楼，然后对卫轩点头：“说话。”
  “我是说用这里说话，这里！”说着卫轩有些焦急地指指自己的嘴巴。
  看到这个动作，杜航毫不客气地探身过去，楼住人就是一通狂吻，吻得卫轩头晕脑胀险些忘记自己刚刚在问些什么这才离开，点头：“说话、用这里。”
  晕头晕脑的卫轩听到他的话缓缓才想起他在说什么，于是瞪了他一眼，又看向小弟们占据的楼，感叹一声：“哎……几天没注意，它们也能和人一样用嘴巴说话了……”
  他刚才没有仔细注意，因此一直等到小弟们转身离开这才意识到似乎哪里不对、找杜航核实。可现在就算仔细回忆却也没弄清楚，刚刚到底是所有丧尸小弟都会说话了？还是只有自己身边的几个在说话？
  搔搔头，反正这事也不着急，卫轩也没将这件事当作一回事，拉着杜航回房间直奔厨房继续盯着他今天的伙食去了。
  说到底，这还是因为他家已经有了三个会说人话的丧尸，这才让卫轩觉得丧尸进化到一定程度后就肯定会渐渐拥有语言的能力，这件事并不算稀奇。
  厨房中的水汽蒸腾，将整个房间哄得暖烘烘，房间墙壁的瓷砖上、玻璃上全都凝结了一层水汽，整个房间的温度比刚刚开窗通风的时候升高了至少十几度还多。
  卫轩连忙打开锅盖，一层白蒙蒙的水汽混合着香浓的气味蒸腾而出，让卫轩瞬间觉得肚子仿佛在咕咕作响：“好香啊……肉差不多炖烂了吧？”
  第229章 快过年了
  卫轩前几天翻看他新收集回来的那堆菜谱时无意间发现了羊蝎子的做法，想起家中还冻着不少羊脊骨，于是立即准备材料、解冻羊骨、泡掉血水，今天一起来后就着手处理食材，做出这么一大锅来。
  平时他基本都只用肉来直接做菜，今天用带骨的肉这么一炖，感觉比单纯炖肉的味道还要香不少呢！
  “唉，果然，不同的菜要用不同的部位来做才好吃啊。”不顾得锅中炖的脊骨到底有没有彻底酥烂，卫轩取过放在一旁的笊篱捞了一大块出来，放到一个大碗中，兴高采烈地抱着回到卧室大桌子上开吃。
  这头羊的个头很大，所以身上的骨头也都势必不是一般尺寸的。卫轩今天用的是小区中能找到的、个头最大的炒锅、炖锅来做这道菜，可因为骨头个头实在太大，他在做之前还是不得不举刀将每一节骨头连同案板都再剁成至少四五断才能放进锅中。
  就这样，他也只用了不过区区三节脊骨，家中的锅里就实在塞不下了。
  幸好，现在的卫轩在拥有了丧尸的躯体后力气增大不少，他自己就能用菜刀将骨头轻易剁开，不然还得麻烦杜航使用怪力来搞定——就是有些费案板。
  大碗中的脊骨带着酱红的颜色，上面蒸腾出一股股喷香的味道。当初剔肉的时候因为猎物太大，卫轩处理这种猎物又是头一次，所以拆解的手法十分粗糙，骨头上本就带着厚厚的一层肉。此时虽然还没彻底炖得骨肉脱离，可肉至少已经变得软烂了不少，稍微用力就能撕扯下来一大块。
  浓郁的汤汁中带着一股香辣的味道，味道鲜美得几乎能让人将整块骨头恨不得吞下去。
  卫轩眯起眼睛享受着碗中的美食，忍不住再度感叹：“哎，这才是人生啊……就算不能做人，可能享受到美食就和人也没什么两样了嘛！就是肉有点厚，还得再炖炖就能更入味了。”
  一面吃，卫轩也不忘记顺手投喂一下身边的杜航。吃这东西时吃肉还在其次，主要是骨头中的香味、骨髓的油脂都被炖出来，融入到整锅食材中，一面啃着骨头上为数不多的碎肉，一面吸吮着被骨头吸收进去的鲜美汤汁才是本体。
  再加上卫轩自从体质改变后就不再畏惧吃辣了，所以今天这锅羊蝎子就算口味有点重，他吃起来也没有半点压力。
  于是乎，一块接着一块，在两人的通力合作下，没多久，那锅本来应该再炖炖才能彻底入味的羊蝎子就被他们给彻底消灭光……
  吃光了没关系，家里冰箱中还冻着不少呢！反正最近除了玩游戏之外卫轩也没什么事可做，兴致大发的他干脆拉着杜航一起冲入冻着大量食材的房间，将里面的羊脊骨、羊蹄、羊尾巴、带肉较多的其他部位的骨头统统收集出来。
  除了羊排和留着熬高汤用的大棒骨外全都剁吧剁吧、调味翻炒后分成大大小小的锅咕嘟起来……
  再次庆幸，他家电能足够用、又有能源转换装置可以“烧”雪花来炖菜，更有不少顺手收集来的煤炭可以用来炖肉，不然等做完这一顿饭后他家恐怕短时间内就别想暖和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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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的天气过于寒冷，这会让身处温暖房间中的人懒得出门、甚至懒得爬起床来，关于这一点，哪怕是丧尸也一样。
  卫轩现在就是这样一个懒惰的丧尸。
  自从他将家里所有的羊骨头都炖了出来后，每天就过着啃着骨头唱着歌、坐在电视前面打游戏的奢侈生活。
  窗外，是寒风如果的冰雪世界。房间内，是温暖温馨充满着炖羊蝎子味的幸福家园。哦，还有随时可以充当人型靠背垫、人型抱枕、人型按o棒的丧尸男友……
  只是这个人型物体不太老实听话，并不会只在卫轩对某些事情有所畅想的时候才会行动，而是他自己想要就会腻乎过来各种腻歪、上下其手。
  卫轩此时森森的怀疑，这家伙以前是不是以前经验丰富？不然自己怎么被他一撩拨就会上套？
  对此，卫轩坚决不会承认是他自己没有抵抗力、又或者内骚神马得，正直如他，怎么会如此不含蓄？
  当最后一根羊骨头也被卫轩啃光后，核对着手腕上的电子表、配合手机中的日历，卫轩核对再三，确认还有几天就要到春节了。
  这一年的春节比较早，在一月底。虽然这个日子对于如今的世界来说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但闲得没事做的卫轩还是准备好好过个春节，为他与杜航的肚子努力地添砖加瓦。
  谁让虽然他的胃口变大，可真正会动手做饭的时候反而变少了呢？家里的鸡肉和羊肉还剩下很多呢，不变着花样做些吃的，吃到明年这会儿那些东西也吃不完。
  想到这里，次日清晨卫轩就拉着杜航终于走出了房门——没错，这些天中他连房间大门都没走出过一步！距离上次他到小区中转悠，时间过去了至少半个月！
  这期间，外面又下过两场雪。丧尸小弟们因为被卫轩允许到房间中居住，现在天气又确实不好，所以除了白天偶尔那些丧尸会出来晃荡两圈透透气、看看风景外，平时都十分乖巧地呆在房间中。这也就导致了——外面的路上此时积累了厚厚的一层积雪，每一步才下去都能踩出至少十厘米以上的坑。
  卫轩在这期间虽然没有出过门，但却每天都会站在窗口向外看看风景与小区中的情况。经过他一段时间内的观察后可以确认，他家丧尸小弟中会每天出来转悠一圈的、基本上都是有些年纪的丧尸们。
  再加上之前不少丧尸都是卫轩在外出搬东西的时候顺手拉回小区来的，那时候可能是出于下意识的选择，被他拉回来的大多都是年轻力壮的男性丧尸。所以小区中的那些有些年纪的丧尸、女性丧尸就大多都是原本就住在这里的居民。
  所以此时会在小区中溜达的反而稀稀拉拉地没有几个。
  这其中，就以杜航他爸为代表，大多数都是有着遛弯习惯的中老年大爷大妈。而小区中那些年纪比较轻的丧尸们则绝大多数反而比较宅，更习惯在室内活动。卫轩可以用从窗口观察到它们在那栋楼的窗后闲逛的模样。
  之前在整理收拾东西的时候，卫轩特意将那些能吃的、会用到的东西大多规整到了自己居住的这栋楼里。就算不是同一个楼门洞，也至少是同一栋楼中。所以虽然外面的道路变得格外难走，也不用他费事多走几步路。
  出门的时候，外面天色大好，几个丧尸正在路上艰难地晃悠着。见到卫轩和杜航出来，十分兴奋地在大雪中扑腾着过来，到了近前卫轩才听到它们在叫些什么——“搬东西、搬东西……”、“干活、干活……”
  面对自家丧尸小弟如此热情的争取工作的态度，卫轩默默无言回忆了一下他自己末世前的工作生活态度——那时的他虽然对待工作的态度也很认真、努力，但……能歇着谁愿意天天忙忙碌碌？
  还是说其实是他家丧尸小弟们闲的太久太难受？再加上它们现在又拥有了几乎用不完的力量，所以这才努力地争取着每一次工作机会？
  想到这里，心怀愧疚的卫轩并没有挥手赶走这些热情的小弟们，思考一下，决定带着它们几个一起帮自己搬搬东西什么的，虽然他估计也不会拿太多东西回去。
  来到存放各种食品相关的房间中，卫轩一面走一面琢磨，然后拍拍自己的脑门——傻了不是？过年要吃什么？包饺子啊！现在他家中有羊肉、有之前攒下的胡萝卜，此时不吃更待何时？不过唯一需要头痛的就是面粉了。
  面粉、大米这些东西卫轩之前弄回来的数量本就不多。在末世中存放三年后……天知道那些东西还能不能吃？
  如果能吃固然好办，直接调个馅包上一些饺子或者直接吃掉、或者冻起来。可要是不能吃呢？那也只能转而做些其他东西来丰富饭桌了。
  想到这里，卫轩转悠两圈后最终让丧尸小弟们帮他抱起一包没开封的白面，一些入冬前自己抓紧时间从小区的空地中扒拉出来的储藏胡萝卜，又准备去别的房间拿一些其他食材的时候却意外看到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怎么把它们给忘了？”敲敲额头，卫轩觉得有头痛，这些东西他之前就准备处理掉的，但前阵子事情忙、最近又宅过头就将它们丢到了脑后去，直到现在看到时才想起来——这几间房间中还堆放着一堆过期罐头呢！
  虽然已经全都过期了，但这些罐头中绝大多数的外表都保持完整，并没有鼓起、破损等问题，极大可能还能吃。但卫轩现在用不着这些东西，再放下去也只能等它们慢慢变质，实在浪费。
  转头看看外面的天色，卫轩忽然心血来潮——马上就要过年了，自己现在的体力和速度都远超常人、最近又宅了这么久……不如，干脆转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