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篇 校庆

  砰！砰！鞭炮声音传来，校门掛上「第56週年校庆」的旗帜。
  今天的校园格外的热闹，学生在校门口发传单，外来的民眾络绎不绝。
  「来啊！来啊！好吃的章鱼烧！」
  「可丽饼！可丽饼！来买好吃的可丽饼！」
  「看过来！看过来！想不想要跟喜欢的人感情深温啊！那一定要来我们c班的鬼屋啦！」
  「大胃王比赛开始了！欢迎各位挑战者！」
  踏上楼梯，往三楼前进，才刚踏离楼梯口便看到左侧走廊排了长长人龙。
  顺着人龙看去来到龙头，发现源头来自于高二一个班级「女僕&执事的咖啡厅」。
  推开教室门，明亮的灯光闪耀眼眸。
  「欢迎光临！」
  穿着打扮可爱的女僕，帅气十足的执事，在这里为您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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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号桌要一份松饼还有柳橙汁！」
  「巧克力饼乾追加一份！」
  内场跟外场手忙脚乱，当初在想的时候完全不知道会有这么多的客人。
  女孩们裙襬飘盪为顾客送上餐厅，男士们用着标准的微笑带领客人。
  他们咖啡厅能有这么多顾客上门，不可不说顏值是一大助力。
  要求拍照的顾客也是络绎不绝。
  「美女我们交换个电话号码。」
  夏可倾被几个外校男生围住，抱着铁盘一脸为难「那、那个……」眼眶泛泪不知所措。
  眼看男生们更加逼近，手不安分的想要碰触夏可倾，一道身影介入两人之间，握住男生想要动手的手腕。
  「不好意思，请不要对我们的服务员动手动脚。」徐清萤右手力气加大，握的男生手腕发疼。
  「清、清萤。」夏可倾看着眼前的背影，感动的眼泪都要流下。
  男生试着甩掉徐清萤的手，却发现难以动弹，脸色尷尬。
  身旁的友人没注意到他的异样，见来了更好看的女僕，双眼一亮调戏的话语还未说出口，便被人从后方勾住脖子。
  回过头身后站的是比他高一个头，长得更帅的男生。
  徐清萤对上墨泽的黑眸，墨泽朝她微笑，慌忙的转开视线朝角落处的两个人喊「贺俞！西冽！送客！」
  「遵命！」贺俞跟西冽一人一个，友好的搭住两人的肩膀把他们拖出去。
  「喂！做什么！」两人叫骂的声音远离。
  徐清萤拍拍夏可倾示意她到里面调整一下，夏可倾哄着眼眶抱了她一下小跑步的往休息区跑去。
  墨泽走向徐清萤俯身靠近她耳边，低沉充满磁性的嗓音响起「下次这种事交给我们处理就好。」
  徐清萤发现自己对于墨泽的声音有点免疫了，不会像之前一样耳朵发红的躲开。
  她一派淡然的回头「你的情况也没多好。」手指指了墨泽的衣领。
  墨泽一愣，低头，自己的衣领此时有点凌乱。
  那是刚刚遇到比较热情的女客人扯的。
  「啊哈哈哈。」墨泽乾笑的抓了抓头发。
  徐清萤环顾全场「不过……生意也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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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鸭舌帽一身现代装扮，只是脸色有点苍白的三位帅气青年从校门踏入校内。
  刚进到校内，带着灰色帽子的青年推起帽沿，兴奋的左顾右盼「哇！人界的学校！要拍照回去给阎王参考才行！」
  白色帽子的青年微微压低帽沿，遮挡刺眼的太阳光「小心不要被发现了。」
  黑帽子青年打了个哈欠，似乎感受有点无趣。
  如果徐清萤在的话肯定一下子就能认出三人的身份。
  三个人来自地府，灰色帽子的是尘判官，白帽子的是白无常，黑帽子的是黑无常。
  这三个人同时出现在人界实在难得。
  「先去找清萤吧。」黑无常仰头看向徐清萤教室所在的那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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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厨房。
  负责煎松饼的威戚抹去额头的汗水，停下动作「怎么办食材不够了。」
  「外面客人还那么多……。」余丸丸有些慌乱的在厨房绕圈圈。
  徐清萤恰好此时拨开联子走进来「那我去买吧。」
  墨泽跟在她的身后探头「我也去吧。」
  「帮大忙了！等我一下我列单子！」威戚迅速的拿出白纸刷刷刷的书写採购内容。
  「好了！辛苦你们！注意安全！」威戚把採购单交给他们又开始在锅子前忙碌了。
  威戚家里是开甜点店的，未来说要继承家业，做出的糕点班上同学一致认为讚不绝口。
  徐清萤接过採买单，跟墨泽朝外面走去。
  一踏出教室便感受到凉风吹来，穿着裙子的徐清萤不免打了个冷颤。
  「刚刚果然要先换衣服的。」徐清萤搓了搓手臂。
  墨泽把西装外套拖下披到她肩上，自己只穿了件白衬衫「穿好。」
  其实墨泽有点的后悔没让徐清萤先换上衣服，毕竟这一身女僕装真的太惹眼了，一路上都有不少人在注视着她。
  而且……她真的很好看。
  想到此墨泽恨不得把她拿布包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
  「谢谢。」徐清萤红着脸蛋套上墨泽的外套。
  捲了捲袖子靠近鼻子轻嗅。
  果然有股柠檬的清香。
  在海边穿墨泽外套时她就有这样的感觉了，也不知道墨泽是什么什么洗衣服的，晚点问问他好了。
  沉浸在柠檬清香里的徐清萤没有注意到身旁有两个行跡可疑的青年跟他们擦身而过。
  黑白无常走到徐清萤班级前，稍微用法术做了手脚，好不容易插队进去。
  「什么？！徐清萤不在？」黑无常有些震惊，嗓音不自觉的放大。
  「嘘。」白无常拉拉他的袖子，示意小声点，微抬起帽沿跟问话的人道谢，拉着黑无常离开。
  「奇怪了，不是有通知她我们要来吗？」黑无常拿下帽子，抓了抓略微凌乱的长发。
  白无常也疑惑，他们跟徐清萤相处很久了，知道对方不是会失约的人。
  转头想要询问尘判官「尘，你有没有……」面对背后无人的白无常眨眨双眼。
  白无常慌忙的跑回教室，又跑了回来抓住黑无常的肩膀，平日的冷静消失殆尽「黑！尘不见了！」
  黑无常也得知事情的严重性面瘫脸也有些慌乱「那傢伙是路痴啊，希望不要惹什么大麻烦可好。」
  此时被两人惦记得尘判官跑到人烟稀少的旧校舍。
  「哎呀，黑白他们两个怎么能乱跑呢。」尘判官咬了口刚刚买的香肠。
  咬下时双眼一亮「这东西是叫……香肠吧，果然好吃一定要让阎王引进。」
  说完凭空拿出一直随身携带的笔记本还有毛笔写上纪录。
  「喂喂，你来这里做什么啊！」
  在尘判官面前是五、六个五顏六色头发蹲坐在地上抽菸看起来不好惹的不良少年们。
  尘判官眨眨双眼，露出浅笑「哎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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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清萤步伐一顿，回头看向校内。
  「怎么了？」跟着她停下的墨泽不解的询问。
  「不晓得为什么有种不好的预感。」徐清萤回过头，甩了甩，想要将那股莫名其妙的预感甩开。
  墨泽揽上她的肩膀带着她往前走，低声给她安慰「没事的。」
  徐清萤忽然发现有墨泽在自己似乎安心了许多，对他產生了依赖。
  等等？依赖！？怎么可能！
  本想着可以揽着徐清萤走感到幸福的墨泽猛的被她一把推开差点飞到马路上，正想问她出什么事了。
  却见她双手捂住脸蛋脑袋一直晃不知道怎么回事。
  墨泽无奈露出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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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清萤看着购物清单，确认最后一样也打上勾。
  「这样应该买齐了。」地上放着两大袋徐清萤弯下腰想去拿其中一袋。
  墨泽动作更快，一下提起两袋。
  徐清萤挺起腰桿，朝他伸出手「很重吧？我帮忙拿一袋吧。」
  「你拿这个就好。」墨泽把他刚刚在超商买的热奶茶放到她手中。
  心里温度如这杯奶茶一般，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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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清萤跟墨泽把食材拿回到班上时，因为缺少食材很多东西都不能做的关係，人潮少了许多。
  「辛苦了！」威戚快速将食材分放完毕，重新开火。
  余丸丸拿出大喇叭，兴致高昂「好！各位女僕&执事咖啡厅，重新开幕啦！」
  「噢！」全班高举手附和大喊。
  杨婷筠端着果汁从厨房走出看向徐清萤跟墨泽「你们两个去休息一会吧。」
  「对啊！对啊！我们刚刚都休息过了！」西冽咧嘴一笑。
  贺俞搭上墨泽的肩膀小声说「去看看鬼屋吧，保证感情深温！」
  墨泽乾笑「谢谢啊。」
  鬼王跟除妖师去逛鬼屋？
  「重新开始了啊。」傅然推开门走了进来。
  「嗨老师！」
  「老师你怎么那么晚！」
  傅然露出浅笑，侧过身「我给你们带来客人了。」
  一名年轻漂亮的妇人牵着两个可爱双胞胎女孩走进来。
  「天啊！老师你女儿吗？太可爱了！」
  「师母好！」
  傅然揽着妻子的肩膀笑容有些靦腆。
  徐清萤跟墨泽从几人身旁走过，看到傅然后面背着一个装宠物的包包，黑色的猫咪坐在里面舔自己的毛。
  「过得很好嘛。」
  「对了！萤萤！」余丸丸从教室跑出来「刚刚有人来找你！」
  徐清萤疑惑问道「找我？谁呀？」
  余丸丸摇头「不认识，两个男生，很帅，带着一黑一白的帽子！」
  墨泽竖起耳朵，两个男生？很帅？他皱起眉头。
  挥挥手跟余丸丸道谢，徐清萤往前走低头思考「两个男的？不可能是大哥二哥，他们要来会跟我说的，会是谁呀。」
  「前男友？」墨泽故作打趣般的方式说。
  徐清萤抬头看他「没有这种东西好吗。」
  「算了，不想了，要去哪？你会饿吗？」
  墨泽过了一会才回过神「还好，你饿吗？饿的话我们就去吃东西。」
  「不太饿，那我们去那里吧！」徐清萤伸出手指向某个地方。
  墨泽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眉头一挑「去踢馆吗？」
  徐清萤手指的方向便是鬼屋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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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清萤跟墨泽并肩走进鬼屋。
  漆黑的环境，光芒只有手中提着的灯笼，微风吹过带点丝丝凉意。
  「做工蛮精緻的啊。」徐清萤显然对鬼屋很有兴趣，仔细观摩他们的佈景。
  墙壁微动突然从洞口中伸出数隻手，手上涂满红色顏料，徐清萤有些嫌弃的后退一步。
  「万一被摸到衣服就毁了。」
  墨泽一派无奈的跟在她身旁给她举灯，感觉脚腕传来触感低头「你敢抓我我就踢你了。」
  偽装成鬼在地上爬的学生委屈的收回手。
  「啊！」偶尔还能听到其他进来学生的惨叫声，男女都有。
  徐清萤跟从井底冒出来的女鬼打了招呼，玩够了走回墨泽的身边「听这个尖叫，这鬼屋做的蛮成功的。」
  「啊——。」犀利高分贝的惨叫直衝耳膜。
  徐清萤有些受不了的捂住耳朵。
  「这狮吼功厉害啊。」墨泽夸讚道。
  两人慢悠悠的往前走无视周遭冒出的殭尸，墨泽还伸出手抹了一下殭尸手臂的顏料，手指搓搓「辛苦了。」
  「二位，觉得我们辛苦就跑一下吧。」其中一隻殭尸无奈的说。
  徐清萤拉了拉裙襬「衣服不方便。」
  「啊啊啊啊啊啊！」
  在两人前方传来低沉沙哑难听的惨叫。
  徐清萤跟墨泽同时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殭尸们不堪这魔音早就跑的不见踪影。
  「呼呼——。」伴随粗重的呼气声，五六个男生从黑暗中跑出。
  「妈啊！老子、老子不玩了！」黄毛男生无力的跌坐在地。
  墨泽把徐清萤拉往自己身旁，戒备望向他们惊慌跑来的黑暗。
  他能感受到有一股很黑、很强的邪气正朝他们靠近。
  兴奋的嬉笑声传来「啊哈哈，好好玩呀。」
  黑暗中出现灯笼光，慢慢的一名戴着灰色帽子的青年出现。
  青年低头见他的朋友们都坐在地上不解「怎么了？你们累了吗？」
  这个声音有点耳熟啊。徐清萤想。
  「哇——我不玩了！我要回家！」蓝毛的男生直接大哭出声。
  青年蹲在他身边，拍拍他的头「欸欸欸，怎么哭了呀？」
  「跟我玩不好玩吗？可是我很喜欢跟你们玩啊。」青年得语调有些委屈。
  对的没错，这种说话方式……。徐清萤有些不确定的出声「尘莫？」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尘莫抬头见是徐清萤一双眼闪闪发亮「萤萤！」
  尘莫跨过那些坐在地上的不良少年直扑徐清萤而来紧紧抱住她。
  灰色的帽子落到地上，墨泽弯腰拾起，看着对徐清萤撒娇的青年，将他身上的灵气与身份对上「尘判官？」
  又听到一个人喊出自己的名号，尘莫转头瞇起双眼，接着一喊「啊！血尘。」尘莫跑到他面前上下审视「你怎么变这样了？」
  「尘莫，这样你也认得出来？」徐清萤惊讶了，毕竟当初可是连黑白无常都没认出来。
  而且墨泽的样子跟鬼王的模样除非是非常熟悉的人不然应该是认不出来的。
  尘莫骄傲的抬起下巴「嘿嘿，就算换了张脸，生死命数还是不会变的。」
  黄毛男生看了看他的同伙，示意趁尘莫没有发现赶紧走，悄悄的在地上慢慢爬行。
  其中一名同伙手碰触到了一个木盒，疑惑捡起「这什么？」慢慢的将它打开。
  「快放下！」尘莫脸色一变，出声时已经来不及。
  一阵强大的吸力把在场的几人全数吸到盒中。
  木盒关上，静悄悄的彷彿什么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