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慕劝道:“不差几天,神医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是江湖神医刘一鸣吗?”慕容稷问。
郝慕点头,解释:“大哥说,他跟刘神医曾有过一段不错的交情。他写信过去后,刘神医一口便应下了。据说他神得很,熟谙医术和毒术。”
慕容稷想着自己人介绍的,还是比较妥当些。
“既然这样,也只好等等了。”
他站了起身,嘱咐:“小舅子,那边的账本只能也拜托你了。我带你姐姐出去散散心,多陪陪她。”
郝慕哪里敢拒绝,连声应下了。
“好好好……!去吧!快去!”
……
三天后,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乘车到了府外。
一番通传后,慕容稷快步出来相迎。
刘一鸣眯眼打量他,若有所思。
“可是阁下要看病?”
慕容稷尴尬点头,请他入内,将仔细缘由解释给老人家听。
“神医不妨先给我看,然后再为内人看。不过,在看之前,我有一事想拜托您。”
刘一鸣仍是盯着他看,眉头微蹙。
“但说无妨。”
慕容稷压低嗓音:“如果是我身体有恙无法生育,请神医直言。倘若是内人……还请神医不要声张,只说她是身体弱些,多休养休息就行,然后说是我的问题,并不是她。”
刘一鸣轻抚胡须,转而笑了。
“不舍得你夫人心头有负担,觉得愧疚于你?”
慕容稷点点头,低低叹气。
“正是。”
刘一鸣但笑不语,对他招了招手,道:“你先让我把把脉,其他话一会儿再说。”
慕容稷很配合,立刻拉起袖子,递上手。
老人家搭了片刻后,惊讶挑了挑眉。
“你——”
他似乎觉得不敢相信,动作快速拿出一个针包,拔出几个银针,动作如飞插在几个穴位上,然后重新搭脉。
一会儿后,他皱眉摇了摇头。
“凤兄弟,你可知你身上中了一种隐性毒?”
什么?!
慕容稷吓了一跳,挑眉问:“隐性毒?什么毒?我不知道!”
老神医解释:“按照你的脉象看,这毒至少在你体内六七年之久。这是一种很稀少的毒,名字叫‘白鸩’,是一种来自西域的毒药。”
“六七年?!”慕容稷咬牙切齿,转而冷冷笑了。
难怪慕容浮能放心将他丢在蜀地,除了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家监视他,别无其他人。
原来——他早就对自己下毒手了。
老神医继续解释:“这种毒药毒性不强,隐藏性却极好,不仅无色无味,就连中毒的人也一点儿中毒的迹象都没有,所以取名叫‘白鸩’。你应该吃下不多,毒隐藏在你的体内多年,又因为你年轻力壮,身体代谢旺盛,所以应该没毒发过。”
“不曾毒发过。”慕容稷沉声:“神医,不知此毒如何解?还得劳烦您来救命。”
刘一鸣轻轻摇头,皱眉解释:“此药太少见了,我从没接触过,想要解毒实在不易。”
慕容稷俊脸暗沉,想了一通后,不解问:“神医,你说我是中毒,可我从没任何不适的感觉?你会不会脉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