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别给她添麻烦

  莉拉妮穿着赫奇帕奇的袍子坐在斯莱特林的长桌上，头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摆出冷淡的神情。
  孑令虎扫过和邓布利多叙旧的穆迪：“不喜欢他吗？”
  在教授座位那边，穆迪时不时喝上一口酒，对待前面的食物看起来没什么兴趣的样子，但也不至于到见一面就让人讨厌的地步。
  不过对孑令虎来说，他不需要理由，也就是随口一问，莉拉妮做什么他都不会去阻止。
  “没事，不用管我，那个人，小龙，你也尽量别惹他。”
  莉拉妮叮嘱了德拉科一句，对他表现出来的不屑极为无奈，却也没说什么，反正她会保护好他们的。她朝小虎小声要了抱抱，先行离开了礼堂。
  虽然已经做好了各种准备，但莉拉妮依旧不准备在这个时候就说出一切，引起恐慌只会加大她计划的难度。
  “令虎·孑，她到底怎么了？”西奥多点点莉拉妮离开后空出来的座位。
  白发少年看着斯莱特林的几个人垂眸，支着下巴漫不经心，对他的问题感到很好笑：“莉拉怎么了？和你有关系吗？难道诺特先生要对莉拉妮的做法评头论足吗？”
  当然，孑令虎是不会说自己也不知道的。
  就像那天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进医疗翼，莉拉妮为什么会伤害自己。反正他要做的是站在莉拉妮身边。
  被怼了回去的西奥多眼神冷下，没再多说。
  旁边的布雷斯嗤笑：“孑先生对自己真的很自信啊。”
  他明摆着嘲讽孑令虎。
  可听了这话，孑令虎的眼神变得却奇怪起来，觉得他这话说得非常有意思。
  他指指自己的眼睛：“你知道和莉拉关系最好的伊万斯眼睛是什么颜色吗？”
  孑令虎看向格兰芬多那边不经意看过来的哈利，特意改变了下位置，让自己面对哈利，一字一句的说清楚了每个单词。
  “就算我和莉拉不能在一起，你难道以为她心中的第一会改变位置吗？”
  孑令虎放下手里的餐具，即使他动作优雅轻缓，也还是因为相撞发出了声响，激回其他人的神智。他向邓布利多点头示意，随着莉拉妮离开了礼堂。
  开学的分院仪式已经结束，他也不算显眼，但对穆迪来说并非这样。
  作为马尔福的小少爷，德拉科有人跟随很正常，但一直立场不明的令虎·孑此刻身后也跟着不少人，甚至不止斯莱特林的，他站在最前方。
  这是一份绝佳的情报。
  在暑假期间，所有人都以为孑令虎只是回到孑家过暑假的时候，孑令虎已经接管了孑家，直接成为新一代家主。
  他没有表明自己站在哪一边，对待两边都好像有点敌意，但依旧迅速招揽了不少人作为孑家，不，他自己的势力，属于孑令虎的势力。
  坐以待毙从来不是孑令虎的风格，否则他也不可能进斯莱特林。
  他不知道莉拉妮的计划没关系，他会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好莉拉妮。
  “不问问我吗？”莉拉妮。
  她旁边是正在给她倒咖啡的雷古勒斯。小天狼星最近忙活着彼得相关的事情，天天和魔法部怼来怼去，于是雷古勒斯到现在基本也是一个人。
  到了现在这种地步，雷古勒斯理解了上学的时候莉拉妮那句可不可以不要追随他。
  当时伏地魔还在大盛时期，声望和实力都不小，莉拉妮却直接告诉他。而莉拉妮似乎一直都处在他们的前面，在危险来临时拉住他们，将他们往后扯。
  她好像对什么都有预料，某些时候会表现出事情意料之外的迷茫和紧张。
  那个时候说不出口的话，都在莉拉妮最近的沉默里尽数展现。她担心他会死，担心他走入歧路，担心他在伏地魔身边受委屈。她知道他那个时候有多疲惫。
  她在高傲的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愧疚没能做到更多，没能阻止更多。
  雷古勒斯：“问什么？我为什么要怀疑你，或者质疑你呢？”
  “当初对我说晚安，称我为布莱克先生的人依旧是没有变不是吗？”
  莉拉妮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她好像很想笑一笑放松起来。
  那双温暖的手牵起她的感觉她还能清楚回忆，夜游被发现的紧张也能偶尔回忆一点。
  但是雷古勒斯一向都在包庇她，西弗勒斯只当没看见她，劫掠者只会用詹姆的隐身斗篷把她套起来。
  莉拉妮把自己头发揉乱，一口气喝完咖啡：“果然还是太矫情了。我好喜欢雷尔你们。”
  她说着混乱的话，轻轻吻了雷古勒斯的唇角。
  “请一直这样偏袒我。”
  不算倾诉的倾诉。
  莉拉妮躺在雷古勒斯腿上，听他絮叨以前的故事，熟练地屏蔽沃尔布加的声音，决定今天不回霍格沃茨了。
  在雷古勒斯讲到沃尔布加又一次和小天狼星吵架，小天狼星回来了，莉拉妮也陷入熟睡。
  小天狼星：“你可真是好弟弟，就会讲这些给莉拉妮听。”
  小天狼星翻了个白眼，声音倒是看见莉拉妮的那刻就放轻了。随手扯了张毛毯给莉拉妮盖上，对着她的脸又戳又捏。
  有安心的人在身边，莉拉妮睡得很熟，完全没有防备，自然也没被小天狼星弄醒，但她还是感到了烦躁，梦里似乎也有狗在蹭她，惹得小姑娘很痒，她嘟嚷几声往雷古勒斯怀里缩。
  “啧，没良心。”
  雷古勒斯拍开他的手，对兄长的幼稚显然已经习惯。
  “你那边怎么样？”
  小天狼星懒懒散散地靠在沙发上：“小骗子，就是个小骗子。小矮星…嘁，和莉拉妮说得完全不一样，当时那个人用莉拉妮的生命威胁他，是他自己说的。”
  “狗屁被控制。”
  雷古勒斯听到真相也没说什么。
  小天狼星：“就是你们给她纵的，简直一个行走的小混蛋，能不能管管她。”
  话是这么说，然而再怎么正义凛然，也不能掩盖小天狼星自己也没少乐呵着看莉拉妮做小动作就是了。
  格里莫广场12号的温暖揭过，霍格沃茨那边就不太美妙了。
  准确来说是哈利觉得不太好。
  他和孑令虎在禁书区相遇了。
  一个夜游好奇，一个就是纯纯来找黑魔法看的。
  气氛紧绷，两个人魔杖互相指着对方，哈利的隐形斗篷被甩在一边，他之前躲在里面被发现了，他们一个人手中拿着油灯，另一个人手中拿着黑魔法的书籍。
  如果这件事被霍格沃茨知道了，至少他会被警惕起来，无论是魔法部还是哪边。
  孑令虎：“最好的方式就是我们两个都闭嘴，否则……闹得不愉快会让莉拉妮为难的，不是吗？”
  哈利抓住说完就要孑令虎，有些咬牙切齿：“你，礼堂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孑令虎：“就是你听到的意思，难道你要为你的母亲讨回公道吗？”
  大概是找不出合适的词语配合语气来表达他的无语，孑令虎后半句是用中文说的。
  哈利听不懂归听不懂，却能从前半句听出来那不是玩笑。
  莉拉妮之所以一开始就去和莉莉交成朋友，从一开始敞开心扉，是因为那双差不多的绿瞳。
  那么他呢？哈利在心中问自己。
  孑令虎不耐烦和小孩牵扯这些东西，就像他自己说的，不管结果如何，莉拉妮最在乎的只会是他，这也是他有恃无恐的理由，他对莉拉妮也是一样，他们是相对付出。
  “你不如直接去问莉拉妮，擅自揣测只会平添她的麻烦。”
  图书馆里两个人不欢而散，孑令虎带着莉拉妮给他的隐身魔药带着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