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奇率领的大军,浩浩荡荡朝城门口,奔驰而来。
短短时间,便靠近长安城。
朱善长亲自带着文武百官,迅速往前,来到大军的前方。朱善长作为文官之首,他率先躬身行礼道:“臣朱善长,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拜见陛下。”
“拜见陛下。”
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响彻在城门口。
越来越多的官员高呼。
所有人,齐齐呐喊。
在所有人呐喊时,也是齐齐跪在地上迎接。甚至周围,还有无数的百姓远远看着。
对齐国的百姓来说,他们如今是生活在盛世。因为没有王奇,便没有如今的齐国。没有王奇,便没有百姓的安宁。
王奇凯旋归来,百姓很是激动。
一个个官员,也是欣喜。
王奇策马而立,他立在马背上,扫过跪在地上的官员,脸上也有一抹自豪浮现。
他,回来了。
齐国,更强了。
王奇提起一口气,真元运转,摆手道:“诸卿,平身。”
声音浑厚洪亮,回荡在空中,经久不息。所有官员,无一例外都听到了王奇的话。这些官员听到声音,齐齐站起身,看向王奇时,那眼中更是有着敬畏。
天下人皆知,当今天子文武双全。
其文采,天下罕见。
其武艺,纵横天下。
在这般的前提下,王奇的声音清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可见王奇的实力。
王奇下令道:“入城!”
百官退开,让出一条道路,王奇骑马走在最前面。然后,是朱善长为首的内阁,以及军中参谋部等人,还有其余的文武官员相随。
最后,才是众将领率领的大军,跟着一起进入城内。
王奇骑着马走在最前面,不急不慢的入城。这个时候,王奇也欣赏如今的长安。整个长安城,在这些年又进行了外扩,增加了一些,更为繁华更为壮阔。
城内街道,一如既往宽阔。
来往百姓,一如既往的多。
齐国,仍是兴盛。
王奇看在眼中,心中赞许。眼下的齐国,是王奇一手缔造出来的。
“陛下,我要告状,求陛下申冤啊。”
忽然间,在街道前方,有人冲了出来。冲出来的人,一脸泥巴,脏兮兮的,衣衫褴褛。虽说如今四月的天气,已经颇为暖和。可是来人光着双脚,裤腿都烂了,身上衣衫单薄,头发成了一缕一缕的纠缠在一起。
这是个乞丐模样。
乞丐冲出来告状,跟在王奇身后的一众人,全都是神色冷峻。
朱善长的脸色绷着,看向蓝昱,眼神锐利。因为封路迎接一事,是蓝昱安排的。
蓝昱皱起了眉头,低声道:“首辅,我沿途安排了人盯着,更有士兵拦路。尤其监察司的人都在周围,没想到还是发生了问题。更何况,还是申冤。这实在没想到啊,太突然了。”
朱善长狠狠瞪了蓝昱一眼。
无怪乎朱善长愤怒,他留守长安数年时间,一直是兢兢业业的做事情,全力以赴的处理政务。一直以来,都不曾出什么问题。转眼王奇率军凯旋归来,竟是发生了这般的问题。
有人被冤枉告状,就等于,抹掉了他所有的功绩。
这是朱善长在意的。
朱善长心中叹息一声,这时候只能任由事态发展。因为在王奇的面前,这一事情,暂时已经是不可控制,他无法去干涉。
王奇看着冲出来的人,略微皱眉。他眼见拦路的士兵要阻止,一摆手,冲出来的士兵,全都是退了回去。
冲出来的乞丐,径直到了王奇的面前。
王奇道:“你叫什么名字,有什么冤屈要申冤?”
乞丐扑通一声,就跪在王奇的面前,禀报道:“回禀陛下,我叫章延年,是兖州濮阳县的县令。我要状告东郡太守杨雄,伙同地方黑帮恶势力,搜刮地方的钱财,绑架百姓挖矿,肆意杀人,请陛下做主。”
轰!!
街道上宛如平地起炸雷。
朱善长、蓝昱等一众内阁的官员,全都是懵了。其余六部,以及大理寺、监察司等各部的官员,全都是震惊。
县令告状。
还是如此的褴褛。
这情况,可就不一样。
甚至于东郡发生了这般的事情,朝廷没有任何的举动,没有任何的反应,更不知道任何情况。对于朝廷来说,就等于是无能,等于是没有治理好地方。
尤其,是在王奇刚刚回到长安的关键时刻。所有的文武百官,都是打起精神,似乎预见到了在未来,会有一场风波来袭。
情况,严重了。
王奇听完章延年的话,眼神冷肃起来。一个县令,被逼迫到这一步,这是何等的冤屈。这一个县令,承受了何等的威胁?
简直岂有此理。
王奇不曾发怒,吩咐道:“随朕一起入宫,朕,亲自听你阐述濮阳县的情况。”
“陛下圣明!”
章延年顿时高呼。
那一双眸子中,露出激动神色,他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从去年底,他离开了濮阳县,一路逃难,一路乞讨,为了申冤,他付出了太多太多。
如今,终于等到。
王奇不再多言,骑马径直往皇城去。
文武百官也跟着一起。
章延年也是。
半路上,随行的大军已经离开,自行去驻扎。夏侯虎率领的禁军,却是依旧跟着,回待回到了皇城,夏侯虎带着军队再度回到皇城,接管了城防。
王奇带着所有人,回到了大殿中。他带着所有人,直接到了大殿。
王奇看着站在大殿中的章延年,道:“章延年,你有什么冤屈?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一一阐述。不管你遇到何等的冤屈,不管你遇到了多么困难的和事情,朕为你做主。先前,你只是说了一个大概。具体的情况,不曾阐述清楚,如今,便仔细说清楚。”
这一刻的大殿中,出了王奇的声音,便寂静无声。
所有官员,颇为压抑。
章延年跪在地上,以头叩地,道:“回禀陛下,事情的起因,要从去年十一月底说起。当时的濮阳县,出现了百姓报官,说是有人丢失。”
“这事,一开始倒也不算是大事,毕竟百姓走丢,也不奇怪。可是,连续发生了好一阵,足足丢失了三十余人。”
“这情况,已经不是小数,我着手调查此事。最终顺藤摸瓜,查到我濮阳县境内的一个煤矿上。煤矿中的人,全都是奴隶,以及都是丢失了的百姓。”
“这些百姓被抓来,从事挖矿的工作。甚至,不乏十多岁的孩童。所有人被囚禁,暗无天日,全都是皮包骨头,极为凄惨。”
哗!!
大殿中,已然有了议论声。
十多岁的孩童。
要知道齐国治下,各地都在兴建学校,兴办教育,提升百姓的知识。甚至,都要求小孩子都必须读书,所以十多岁的孩子,还在读书。
如今,却是有十多岁的孩子,被绑架了去挖矿。
这是大事情。
一双双目光,落在章延年的身上,眼神有着探究,因为这一事情,必然掀起波澜。
王奇扫了眼大殿,道:“都给朕闭嘴,谁再议论,给我滚出去。”
大殿中,寂静无声。
王奇道:“章延年,你继续说。”
“喏!”
章延年又回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