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因为，你是King！

  “算我一份！那个断臂人是我弄伤的。我可没看出他有多厉害来！他要是再敢来，我让他变成人棍！”
  灵玉挥舞着小拳头，信心十足。
  赵有为借着抽烟的时间走出房间。
  有电梯，楼梯就显得有些空寂，虽然有人打扫，但是，窗户开着，地上依旧有些尘土。
  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风景，发了几分钟呆，一支烟抽尽，将烟蒂扔掉。
  叹一口气，赵有为这才拿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哦，亲爱的king，真是太高兴了，接到你的电话！”
  对面，传来一个温和而慈祥的声音，说的是法语，非常好听。
  “皮埃尔，您和夫人都还好吧？”听着这个慈祥的声音，赵有为的心里一阵温暖，仿佛眼前浮现出那张苍老而带着笑容的脸。
  “很好！只不过，我们都非常想念你们。上次对付利刃和野狼佣兵团我们只是隔空联手，没能跟你并肩作战，真是太遗憾了！皮埃尔已经老了，真怕有一天，您需要我跟您一起战斗，而我已经拿不起枪来！”
  皮埃尔在笑着，但是，说出的话却是让赵有为心里热气涌动，有一股想要哭的冲动。
  皮埃尔老了，但是，并非无用！
  这句话，是皮埃尔的口头禅，依旧回荡在赵有为的耳边。但是，说这句话的人，已经真的老了。
  再过几年，不知道这沧桑的声音，还能不能这么铿锵有力？
  “是我对不起大家！”赵有为的声音有些哽咽。
  “不！亲爱的king！我们都理解你的苦衷。所以，哪怕你退出‘王的荣光’，大家没有任何怨言，都跟着你一起退出。但是，你可以退出‘王的荣光’，却不能就此颓废。因为，你是king！你是我们大家的king！”
  皮埃尔苍老的声音充满了澎湃的激情，“king是高傲的，是荣光的！他不必愧对任何人！王的成员，将以追随king为荣光！虽死，而无恨！现在，king虽然退隐了，但是，他的荣光永远都在。只要哪一天您振臂一呼，所有成员都将团聚在您的周围。”
  皮埃尔声音略转低沉，但是，充满了果决，“王的荣光可以没有老皮埃尔，甚至可以没有电光，可以没有飞行员，可以没有机械师……可以没有任何一个人！但是，王的荣光不能没有king！只要有你在，王的荣光就是不灭的。老皮埃尔哪怕回归神的怀抱，也能笑着闭上眼睛。”
  “所以，king，你要答应我。”皮埃尔的声音很温和，赵有为可以想象，此时那张褶皱而慈祥的脸上，一定是带着笑容的，“不要让‘王的荣光’荣誉受到玷污，最起码，在我的有生之年，是这样的。这是我老皮埃尔，一个自私的请求！”
  “皮埃尔，你放心！我虽然退隐，但是，‘王的荣光’荣誉，绝对不容玷污！”赵有为语气决绝。
  “呵呵，我知道，即使我不说，一些事情如果发生，你也不可能坐视不理。但是，我还是说了出来……或许，这真的是因为人老了吧！”皮埃尔笑笑。
  赵有为心里微微一凛，有种不好的预感，“皮埃尔，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老皮埃尔夫妇手里掌控着一张强大的情报网，一直是“王的荣光”的情报负责人。现在，他突然这么说，让赵有为不能不有所怀疑。
  “呵呵！”皮埃尔却是一笑，“当然没有！只不过，我对皮尔带出的那些小家伙们一直不太放心！他们是挺不错的，但是，驾驭着‘王的荣光’的光环，对于他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语气带着感慨。
  的确如此，“王的荣光”是一个巨大的光环，但是，这个光环实在是太沉重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觊觎。
  世界太大，地下世界更是鱼龙混杂。冠绝地下世界……“王的荣光”留下太多传奇，震撼了一个时代的人。
  可是，总会有新人崛起，总会有人不服旧势力和旧规则。皮尔带着“王的荣光”将会面临多少挑战，可想而知。
  对于皮尔和那些新人的实力，赵有为也是有所了解的。只能轻轻感叹一声。
  “好了，让我们结束这个沉重的话题吧！king，你给我打电话，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吧？你总是这样，没事的时候，想不起我这个老朋友。”皮埃尔开着玩笑。
  赵有为哈哈一笑，“我倒是想去一趟荷兰，跟你好好聚一聚。但是，我们年轻人都有自己的事情，总是很忙的。倒是你，已经退休了，老年人应该非常闲，怎么不来九州找我？我可以请你喝九州最醇的茶。”
  “皮埃尔虽然老了，但是，并非无用！我要在这里，为king掌控情报系统。你可以偷懒，但是，我不会。如果有任何风吹草动，我都会把你抓出来！”老皮埃尔带着笑意。
  两人是挚友。曾经，赵有为刚到国外的时候，人生地不熟，就住在皮埃尔家……和queen一起！老皮埃尔夫妇照顾他们，就像照顾自己的孩子一样。
  因而，他们之间的感情，外人是很难理解的。老皮埃尔夫妇是富有幽默感的两位老人，经常跟赵有为开玩笑。
  “皮埃尔，这次，我是真的需要你的帮助。”赵有为收起了玩笑，语气变得郑重。
  “我就知道，用你们九州人的话来说，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老皮埃尔嘴里蹦出一句汉语来，然后，调皮地笑了笑，老小孩儿一般。这句话发音不够标准，但是，能够听出大致意思。
  跟赵有为和queen一起生活过数年，老皮埃尔夫妇最喜爱的这两个孩子都是华人，耳濡目染之间，他们自然也会说汉语。
  只是，他们的汉语不太熟练，而赵有为的法语却是非常纯熟。因而，他们之间的交流，更多是使用法语。
  “是的，这次，我给你带来一个难题。你还记得，三年前我就让你调查过一个人吧？d先生！”
  话筒那边，突然沉默下来。
  “king，你跟d先生发生了冲突？”片刻时间之后，皮埃尔才开口，语气凝重。
  “嗯！”赵有为点点头。
  “冲突严重吗？还有没有化解的可能？当然……我们不是害怕d先生，而是……怎么说呢！这是一个可怕的人。如果能不跟他成为敌人的话，尽量不要跟他成为敌人。”皮埃尔很谨慎地琢磨着措辞。
  “目前的冲突算不上严重。”赵有为说道。
  独臂人只是d先生的一个手下而已。赵有为甚至怀疑，那根本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手下，在d先生的手下位置不会太重要。
  伤了独臂人，就相当于打伤了d先生养的一条狗。这时候，主人是什么态度，就要看打狗人的身份了。
  “但是，恐怕没有化解的可能。因为，对方不知道我是谁，他们会找我来报复，然后，这冲突会越来越深。除非……我亮明我的身份。”
  king！王的荣光的缔造者和真正的王者，冠誉国际地下世界！
  d先生虽然神秘而强大，肯定等闲也不愿意得罪king！
  “不过，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d先生本来就准备对付我，如果我亮明身份的话，说不定反倒让他直接动用最强力量，给我雷霆一击。”赵有为苦笑一声。
  king，带着地下世界王者的桂冠退隐。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杀死king。因为，这是证明自己的最佳方法。
  只要打败king，就是地下世界的王者。
  就连“王的荣光”的继承者皮尔，都抵挡不了这种诱惑。
  “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公开自己的身份。”皮埃尔说道。
  “为什么？”
  “因为，你是king！”
  理由，就是这么简单。如果因为害怕敌人而公开身份，需要凭借这顶桂冠来震慑敌人……那king，也就不是king了！
  对，因为我是king！
  赵有为握了握拳头。
  “所以，我们要有一个可怕的敌人了！这样也好，最起码，我的晚年不会那么无聊了。”老皮埃尔很恰当地幽了一默。
  “我们这个敌人有多可怕？老皮埃尔，来说说你了解的吧！”
  “好吧！实际上，我根本就没有了解到多少。几年时间，我动用了我手头所有的力量，到目前为止，我甚至不知道d先生是不是……一个人！”老皮埃尔说道。
  “什么？你的意思是……”
  “不错！我怀疑，这个d先生可能只是一个代号，他可能是一个组织，或者，是最有权势的某几个人！因为，我不相信在这个世界上会有这么可怕的一个人，他的触角几乎遍布全世界，他的能量，大得可怕！”老皮埃尔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忌惮。
  “一个组织？最有权势的某几个人？”赵有为眼前一亮。
  这倒是一个新思路。能给九州一号施加压力，让一号选择退避。这是一个人能够做得到的吗？
  “对！”老皮埃尔说道，“实际上，关于d先生的一切，我都只是推测，因为，我拿到手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