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不管是护国将军一方还是皇帝一方，在准备上都相当的谨慎，尤其是玄瑛更是整天神神祕秘的，除了尽地主之谊招待外就是私底下去看军队训练的进度，徵兵的速度也不断加快，虽然大致上知道护国大将军的底细，不过，为了避免他仍然有檯面下的军力跟确保安全，还是不断的增加兵力，光是玄瑛他们藏起来的兵力就已经接近五十万大关。
  时间完全不等人，算准了护国将军会起事的时间，提前就已经将兵力配置好，表现上一点也不露声色，等到要起事当天，玄瑛一反常态的上了早朝，这算是一种暗号，他跟皇帝已经有约定，起事当天，他会出席早朝。
  皇帝跟平常一样，一副有事就快上奏，没事就退朝的态度，很快的，护国将军往前走上一步，走出了眾臣的行列，明显有事要奏的模样。
  「爱卿，不知道你今日有甚么事情要奏？」温和的语气像是甚么都没有要发生一样。
  「陛下，想您在位已经近二十年，微臣从您小的时候就看着您长大，也已经过了好几十年…」
  「爱卿，你提这个做甚么呢？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们应该看向未来不是吗？」皇帝打断护国将军的话，说实在的，这位长者甚么时候变得如此，他真的不希望跟眼前的人针锋相对，所以他才意有所指的开口劝说，希望他悬崖勒马、及时回头。
  「陛下说的是，只不过，微臣想要为皇后抱不平，陛下之前专宠音贵妃，不过，音贵妃已经不知去向，而且音贵妃曾经被宫女目睹私会男子，理应缉拿归案，交送大理寺，而非放纵不管，而且冷落了皇后。」护国将军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玄瑛在宽大朝服袖子下的拳头握得死紧，敢这样污衊自己最心爱的人，真的想当场正法他，可是皇兄到现在还那样天真，希望这个傢伙能够迷途知返，他认为，根本不可能，不然根本不可能想要逼宫。
  「爱卿，这件事情很久之前就已经提过了，既然提到这件事情，朕现在就宣布关于音妃的事情，朕的决定，废除音贵妃贵妃的身分，朕从来没有碰过音贵妃的身子，所以不存在什么不贞的问题，另外，将顏御音赐婚给恭亲王，择期完婚。」皇帝所说的择期完婚，指的是甚么时候顏家三位哥哥同意，甚么时候才完婚。
  「这不可，那顏御音是男的，怎么可以赐婚？」护国大将军派人去刺杀过顏御音，当然知道他是男儿身，而非女性。
  「喔！护国大将军也知道御音是男的？那还有甚么问题？不贞？你在说谁？」皇帝冷冷的说道。
  意识到上当的护国大将军终于露出狰狞的表情，到现在也不必摆出那种正气凛然的样子，既然这个昏君自己承认那个顏御音是个男的，更有理由为自己现在的行为辩护，也可以光明正大的逼宫。
  「你这个昏君，居然封一个男宠做贵妃，你怎么有资格坐在那龙椅上。」
  「这才是你的最终目的吧！就算没有御音，你也打算逼宫？」皇帝露出一抹轻笑，就像是怜悯，他，已经不能再回头了！
  「那又如何，你根本没有资格坐在那个位子。」
  「你就有资格吗？要我说出你的罪名吗？你当陛下都不知道吗？他在等你觉悟，等你悬崖勒马，显然，你是让他失望了！」玄瑛从另外一边走出来，清冷的声音击在眾臣耳中，在这一刻，眾臣知道自己错了！恭亲王并没有跟皇上作对的意思，掌握兵权的他，是当今皇帝陛下最坚实的后盾。
  同时，眾臣也分成两派，一派是跟在护国将军的一脉，另外一边是忠于当今皇帝的臣子，很显然，站在护国大将军的那边的人比较多。
  看似护国大将军的赢面较大，玄瑛冷冷一笑，站在那个傢伙那边的人比想像中的还要多，看来，还是有些人认为他们会输。
  「陛下，还是请您退位吧！这样才不至于造成流血衝突。」护国大将军信心满满，因为他的军队已经包围了整个皇宫，只等他一声令下，就可以逼这个昏君退位。
  「爱卿，还是请你回头…」你拼不过玄瑛的军力，他是很想要这样说，可是看到护国大将军的态度，只能微微的叹气。
  「陛下，还是请你退位，微臣的军队已经包围皇宫了！」护国大将军开口说道，站在皇帝那方的臣子不禁变了脸色。
  场面一触即发，谁也不知道下一步，对峙中的两个势力会怎么发展，不过，在当初他们选边站的同时，一切都已经决定了！
  玄瑛一点都没有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扫了一眼对方阵营，没再多说甚么，他还在等，等那个促使护国将军下定决心叛变的那个人出来，这种场面无疑是最后也是最好的报復机会。
  「陛下，请听臣妾一言，您还是退位的好，还可以安享天年。」穿着正式朝服，模样端庄华贵的皇后从外边走了进来，站在护国大将军身前。
  「许久不见了！皇嫂，据说您不是皇后吗？怎么会站在护国大将军那里呢？俗话说得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您不是更应该站在皇兄这边吗？还是，其实这次的逼宫，根本就是您在护国大将军耳边说项，不然，护国大将军这样『忠诚』的官，怎么可能逼宫呢？」一抹嘲讽的浅笑浮现在玄瑛脸上。
  这段话将两个高高在上的人气得脸都黑了！
  「恭亲王，你为免太过油嘴滑舌了，一点都没有国家典范。」护国大将军被玄瑛的尖牙利嘴气到只能这样僵硬的反驳。
  「比得上你吗？护国大将军，据说您不单卖官、强虏民女，最夸张的还是勾结外族，意图叛国，这可不是随便说说，梵，把证据拿上来。」疾言厉色，严肃的语气就像是还没有遇到御音之前的那般清冷，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冷，绝对不是装出来的，他现在的温柔只给兄长跟御音这个心上人。
  无声无息的，就像是鬼魂般，从玄瑛的身边出现，手上捧着一堆纸张跟信封，无视于一堆人被吓到，恭敬的对着恭亲王，也就是自家主上行了一个大礼，接着才是跟皇帝行礼，顺便送上一堆证据，这堆证据看都不用看，因为之前玄瑛已经将这堆东西给他看了！而梵现在手上的除了信外，都是副本，正本早就收藏起来了！
  「皇上，这些是护国大将军跟外族私通的文书正本，另外还有贪污的帐册副本，至于强虏民女这一部份，属下已经调查清楚，并且在护国大将军的府上地窖里找到女性的尸体，放在殿门外，还有其他林林总总的事，属下就不在这里一一稟告了！」梵掛着冷笑，将所谓的证据呈上。
  皇帝轻轻的翻了翻，就将手中的证据随手递给一个站在他这边的大臣。
  那名大臣刚看没多久，就脸色一片青，不知道是被气出来的，还是其他的。
  「你在这边废话甚么？我的大军已经包围皇宫，大局已定，你说这些废话又能扳回甚么，还是乖乖的退位，我还能留你一条命。」
  「皇后，你不说甚么？」忽然，玄瑛将话题扯到皇后身上，已经恢復平静的皇后，差点又被玄瑛挑起怒火。
  「还有必要说甚么？皇上宠幸个妃子居然是男宠，还封给他贵妃的封号，这简直乱来。」
  「有比你乱来？哼，你因为吃御音的醋，三番两次陷害他，还派杀手去刺伤他，这就是一国之母应为之事？你不过就是个失去理智的妒妇罢了，有甚么资格任国母之位？」毫不留情的嘲讽。
  要是看到这边还不知道到底发生甚么事情，也就愧为一国的官员，尤其这群官员都是老狐狸了！
  「少废话，你到底退不退位！」已经没有耐心而且因为丑事被掀出来，感到没有面子的他，不想再跟他们拖时间了！
  「退位又如何？你已经年近七十，还有多久好活，而你若夺得江山，你要如何去管理？你勾结外族的行为，不该发生，若是你放弃，朕可以让你安享天年。」不过军权是别想再掌握得了！虽然这句话的后半没有说出，不过任谁都知道皇帝没有说出来的话是甚么。
  「这不用你管，你这个昏庸的君王，早退位对天下人都是好的。」
  换你把天下搞得民不聊生吗？玄瑛不屑的想着，他不像那个皇帝哥哥一样仁民爱物，他信奉的是武力至上，仁慈是很好，不过，让人骑到头上来，就不是他能忍耐得，要是护国大将军针对的是他，他绝对直接把他打下地狱，不让他有翻身之地。只可惜，皇兄不是他，也没他这么果断，也许是因为护国大将军是看着他长大的长者吧！
  皇帝微微叹了一口气，他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劝告对方了！也许就只有顺应时势吧！他新中存着无限的惋惜。
  护国大将军派了手下的副官到外边传令，要大军进逼皇宫，玄瑛跟皇帝很清楚他们在搞甚么，可是完全没有阻止的意思，忽然，外边传来震天巨响，将皇宫内的人都下了一大跳。
  真是的，不枉我拖了这么久…
  玄瑛状似悠间的开口道：「护国大将军，怎么？不派人出去看看？」
  顿时被青了一眼，谁都知道要出去看，还用他说，而且他们现在还在敌对方，更不用他提醒。
  「哼！」
  很快的，护国大将军麾下最信任的副手飞快的跑到护国大将军身边，小声的附在他耳边说着悄悄话。
  还没听几句，这个掌领天下近二十万兵力的大将军脸都白了！
  「怎么？看你脸都白了！不会发生了甚么不好的事情吧！」仍然是那副轻飘飘的语气，不过，站在跟他对立面的人都觉得他的语气让他们感觉背后有些发寒…
  「你…」护国大将军气到几乎说不出话来「是你的算计！」
  「那又如何，你的一举一动早就在我跟皇兄掌握之中，这样的事情，既然怎么可能会让他发生。」玄瑛音调一冷。
  尤其是牵扯到御音身上，他更觉这个护国大将军越看越不顺眼。
  不说一句话，抽出掛在腰际的长剑，衝向玄瑛跟皇帝，就算他没有胜算，仍要拖几个下水，他是抱着这样的心态。
  不过丧失理智的他，似乎已经忘记了，玄瑛本身就不弱，更何况，他还有梵着个好帮手。
  站在玄瑛身边的梵突然消失，当护国大将军看到梵突然的消失，心里有不好的预感，那是面临危险的感觉，却已经来不及了！
  梵再重新出现的时候，依旧对自家主上相当恭敬，不过，护国大将军的盔甲已经碎裂开，血从裂缝沁出来，护国大将军整个人往后倒去。
  「主上、陛下，请不用担心，『危机』已经清除了！」虽然知道早已老迈的护国大将军是伤不到主人，不过，当然属下就是要帮上面的分摊烦恼。
  「你…」美丽的皇后衝到护国大将军身边「爹…」
  早就已经了无生命跡象的人当然无法回应他，在停止呼吸前，他眼珠瞪的老大，他死不瞑目，要不是那个叛徒…
  「来人，把皇后押到单人牢房，其他人缴械关进大牢。」玄瑛知道皇帝不好下这个命令，只好自己当一次坏人。
  「恭亲王，你没有资格抓我们！」某个还搞不清楚状况的护国将军派大臣叫嚣。
  「报！叛变的军队已经在恭亲王麾下上官将军的指挥下平定，御林军护国大将军长子所属，已经全数拿下，参战所有的军权已经整被完成，随时为皇上服务。」盔甲上染着大量鲜血的军官匆匆来报捷。
  一夕之间就像变了天一样，原本的依靠消失了！他们也只能向待宰的羔羊。
  皇后因为父亲的死，对那帝王极恨，恨不得杀了他，更恨顏御音那贱人，一切都是他引起的。
  眼中佈满血丝，怨恨的盯着皇帝跟玄瑛，要是眼光能够暗杀人，玄瑛跟皇帝早就不知道死几次了！
  他的恨隐隐的埋在心里，被侍卫拉走，关进单人牢房，要不是他是『前』皇后，还没有这等优待。
  皇帝看着少近半的朝臣，叹了口气。
  「早知道如此，又何必当初，当初他们选择站在叛逆那边，就已经决定了结果，不用怜悯他们，要是他们一开始就行得正，不偏不倚，就不会有今天。」玄瑛没有说得很大声，仅仅就在皇帝的耳畔说道。
  这不单单关乎自己心爱的人的安危，也关乎着朝廷的安定，虽然不能将他们全部处死，不过，至少要他们在牢里反省一阵子，不然他们真的爬到皇兄身上，这可绝对不行的。
  「诸位，不论你们选择站在皇兄跟我这边的理由是甚么，不要想着不该想的事，好好做事，该你得到的，绝对少不了你，不过，要是诸位还有甚么不该有的想法，那么，护国大将军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鑑。」玄瑛开口向还在现场的朝臣说道。
  他很清楚，不管这些傢伙有没有异心，只要，他们牢牢记着今天，他们就绝对不敢叛变，不仅仅因为护国大将军的死，更因为他的身分崇高、掌握大量的士兵，仍然不免失败，更别说他们那些没有兵权的小官。
  威严就深深的在这些官吏眼中深植，这也是在为未来铺路，因为自己的情人是跟自己相同性别的男人，不这样，到时候他们又要吵吵闹闹，这也是皇兄不插手的原因之一。
  「皇兄，臣弟先行告退。」玄瑛才刚训完一群大臣，立马转身向皇帝告辞。
  「嗯，去吧！」
  得到形式上的允许，玄瑛扔下一群人，匆匆离开，梵当然也跟着自家主子闪人，因为他这样辛苦的营造皇兄跟他之间亲密的形象，不能因为很随意的说话而破坏，他就是要营造一种他对皇帝很忠诚，又手握大权的姿态。
  「梵，接下来的这几天，皇兄身边的护卫工作，除了那些仍然忠于皇室的侍卫之外，你多派几个人暗中盯着，别让皇兄发生甚么意外。」
  「主上，这还需要您多吩咐，属下早就已经派了几个暗卫过去了。」梵轻笑着，因为他派的可不只几个，而是几十个，而且各个都是高手，想要派人暗杀简直是不可能。
  「那就好。」脚步不知不觉间加快。
  「主子，不用那么赶吧！反正御音大人又不会跑掉，急甚么？」
  「多嘴。」虽然有点不高兴梵的调侃，不过因为梵是他的好助手，所以，这些缺点他都可以忍耐。
  「我要去找御音，你不要跟来破坏，有时间就去帮我想怎么说服御音的哥哥们，我快被他们整死了！」御音他家的三个哥哥这段日子可都没给他好过，冷眼看他，他忍，不时在御音面前说他的坏话，他忍，一直阻止御音跟他在一起，他还是忍，可是，他是慾望正常的男人，好久没有跟御音做那档事，他再忍就不是男人了！不是说他没有人可以抱，可是，不管是哪种男人或女人，他有慾望的还是只有御音阿！
  「呵呵，主子…您加油吧！」梵笑的很灿烂。
  只要您跟御音大人彼此喜欢，甚么都不是问题吧！顏家那三位哥哥绝对不是问题，只要御音大人确定他喜欢您，想跟您过一辈子，那三位难缠的哥哥九成九会投降。
  剩下没说完的话，他可不想那么早说，他还想一阵子热闹。
  ＊＊
  趁着没人来打扰之际，玄瑛拉着御音，好像有很多话想要跟他说，却说不出来。
  「玄瑛，听说事情已经平息了？」
  「嗯，护国大将军最后还是不知悔改，才落得这样的下场，你不必自责，真的。」
  「听说…死了很多人…他们不该死…」
  「不是这样的，跟护国大将军混在一起的能有多好，而且，大部分的兵卒都打散编制，重新任用，罪行比较重大的才有严厉的处分。」
  「喔…既然这边已经结束了…我想回南边…」知道自己没有办法改变甚么，也只能选择离开。
  「音，嫁给我，皇上已经重新公佈你的身分，请你嫁给我。」
  「不可能，我们是同性，我不能跟你在一起。」不单哥哥不会认同，别人会怎样看你，他不能再害别人。
  「我不在乎，皇兄也不会在乎，真的，如果需要，皇兄甚至可以替我们赐婚。」玄瑛开口说道。
  御音错愕的看着玄瑛，他不敢相信，他们兄弟居然会…
  「音，你喜欢我吗？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吗？」伸手拥着御音，将头埋在御音的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
  「我不知道…」他的语气似乎有那么一些不确定。
  玄瑛也听出他的软化，心跳似乎快了很多，不敢让御音知道他的快活，低沉的语气继续诉说：「音，跟我在一起…」
  御音心情烦躁，跟他在一起的这个诱惑很强，他却不知道自己应该要怎么做，心早就给了他，要不然，不会在他跑到他家被护院，还偷偷跑去看他，也不会心甘情愿给他这样搂搂抱抱…是那天苍霙吻了他，给他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他才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办法接受玄瑛以外的人，他不知道玄瑛是否也跟他一样，而且，哥哥们的心情，他没有办法只顾自己。
  ＊＊
  「可恶，我要去杀了那个混帐！」契燁跟焕炽来找御音，没想到爱新觉罗?玄瑛那傢伙居然对御音这样搂搂抱抱，那两隻狼爪还摸着御音的背，真是让恋弟情节最严重契燁差点想衝上去咬人。
  「唉，看御音根本没有反抗，可见御音很喜欢那傢伙，你就让他们在一起算了！」很难得的，焕炽开口帮玄瑛说话。
  其中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他恋弟情节没那么严重，可以比较客观的看这待这件事情，而且他也想独佔他的半身，不想他的注意力都在御音身上，才会帮玄瑛说话。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音是我最重要的弟弟，他配那个小子，那个小子不够格！」契燁没注意到焕炽的脸色，很顺口的说道。
  当他注意到的时候，焕炽点住他的穴道，将他往肩上一扛，转身离开。
  「焕炽…我要杀了你…」契燁现在也只能动动嘴皮子反抗。
  风平浪静的日子已经持续好一段时间，自从护国大将军因叛变失败身亡，相关的人员被收押定罪，该被惩处的被惩处，该放的放，之后没有所谓的大清洗，就这样，京城的人们好像已经忘了那血腥叛变的一天，城池主要干道都被血跡染红，青石板地面的血跡洗了好几天才清洗乾净。
  现在京城里的人间话家常的对象是这次平叛功劳最大的恭亲王。八卦总是越传越神奇，听越多只会将自己搞混而已。总而言之，这段期间风头最健的就是恭亲王爱新觉罗?玄瑛。
  玄瑛在这段期间其实并没有看起来那样的风光，这段平静的日子，他每天必做的工作就是跟御音告白，顺便求婚，不过，后面那项要成功困难的很，假使不管御音的意愿，他的哥哥们也是很难缠，尤其是那个根本不肯见他、听他说话的大哥。
  想到这里，他就有点生气，好歹他也是恭亲王，完全没有被御音的哥哥们看在眼里。
  御音也被他的三哥缠住，虽然他不想这样想，可是，看到每次去找御音，顏枫祈总是快那么一步走进御音住的地方，他怎么能够不这样想呢！就像现在一样。
  「小音，哥哥来找你了！昨天晚上睡得好吗？」没有敲门，砰一声，门扉被打开。
  现在也不过早晨，顏枫祈居然这么早就来找御音，他真的很累，不仅要找空档跟自己的心上人谈心，还不能给他的兄长们挑毛病的机会。
  「怎么不在？跑去哪里了？」顏枫祈错愕的从御音住的房间退出来。
  玄瑛听到这句话，也愣了一下，虽然御音晚上不会很晚睡，可是他没有早起的习惯，所以他才挑这种四更刚过的时间跑过来，没想到他就不见了！
  本来他是想看御音刚睡醒的模样，真是可惜…
  「你在这里干嘛！想要欺负我家小音吗？」咬着牙，某人看到角落边边的玄瑛，衝到玄瑛眼前。要不是这个傢伙，他们现在还跟小音好好的住在南边，舒舒服服的享受他们的日常生活。
  「三哥，我没有要欺负御音，真的，我是真的想跟御音在一起，我不会辜负他，就请你们成全我。」
  顏枫祈很难得的，没有对他的称呼有甚么怒斥之类的，光这点他就觉得很庆倖了！
  「成全甚么？你要抢走我们小音，我为什么要给你好脸色看？离小音远一点！」没有多说甚么，扔下这句话，枫祈皱着眉头离开。
  玄瑛有点讶异的看着枫祈离去的背影，很难得居然没有对他冷嘲热讽，这能看作顏枫祈对他没有那么大的成见吗？
  「玄瑛…你怎么在这里发呆？」不知道过了多久，御音的声音传进玄瑛耳中。
  「…喔，是你阿！御音，你刚刚去哪了？我来找你没看到你。」
  「好久没有活动身子了！去练练剑。」御音很自然的回应。
  玄瑛看到御音，心情就变得超好，跟御音在一起，不管是做甚么，都觉得很高兴。
  「今天你想要做甚么？」御音的嗓音相当的性感。
  「都好…」玄瑛掛温文儒雅的笑容，这样一直过下去好像也不错。
  ＊＊
  「大哥、二哥。」顏枫祈走进两位兄长的房间，相当困惑，为什么兄长会突然找他过来。
  「没甚么大事，就是想跟你聊聊。」
  这种感觉有点毛骨悚然，因为兄长很少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当然欢迎。」
  「这几天音还好吧！」被旁边这隻色狼缠着，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看到御音了！
  「还不错，大哥、二哥，要考虑让小音跟爱新觉罗?玄瑛在一起吗？」老实说，他刚刚心里有点动摇，因为，那个不怎么讨人喜欢的傢伙，对御音很好，这几天他都看在眼里，他也知道御音喜欢上那个人，因为他跟那个人的互动。
  「怎么可以…」
  「说来听听，你怎么会这样认为。」打断契燁快要爆出的脏话，虽然没甚么表情，不过看起来很平静的焕炽。
  「可以看出来，小音喜欢那个傢伙，就算那个傢伙不怎么讨人喜欢，不过，老实说，从这几天观察，他对小音很好。」枫祈将这几天的观察跟兄长说明。
  「那傢伙之前强迫音，谁知道这几天不是他在演戏。」契燁愤愤不平。
  「好了，燁，别生气，再观察看看吧！毕竟御音喜欢他，你想让御音伤心吗？」焕炽像是在哄小孩般，伸手抱住契燁。
  「哼…」契燁哼了一声，甚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