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对方提出的利益越来越大,他们终于是没有抵抗住诱惑。
这次,他们就做好了通过他们的手把那些违禁品流入华国的准备。
只是,不知道华国的军人是怎么嗅到不对的, 就那么猝不及防的出现, 打得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如果古喜和阿宽没有特殊的能力,那这会儿被五花大绑的人就不是安琼和陶云松,而是他们了。
因为荒原的这番变故,对方暂时打消了合作的意向。
阿宽一直没有回来,就是去找对方谈判去了。
古喜也没有想到, 阿宽回来后的第一件事情是吸她的血。
她表情凝重。
“这世上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古喜在阿宽的耳边低声呢喃。
可是, 他们已经没有回头的路了。
想到这里, 古喜背起阿宽,往他们得到神秘力量的地方走去。
阿莱一直在听着古喜房间里的动静, 这会儿发现她似乎是背着重物离开,想去打探一下,却又不敢动弹。
这仓库里可不仅仅只有他们。
刚刚古喜房间里有异动,除了他和阿靳没有人过去查看,估计是其他人都知道进去古喜房间的人是阿宽。
可是,他们进去的时候,阿宽是咬着古喜在吸血。
当然了,他们进去的时候黑灯瞎火的,就看到两个黑乎乎的身影抱在一起。
是他们分开了阿宽和古喜,打开灯后,他根据古喜脖子的伤口,和阿宽口中的鲜血判断的。
看来,他和安琼他们没有猜错,古喜和阿宽确实是有问题的。
至于是什么问题,就等安琼说的那位神通广大的援兵来了之后再解密吧。
他惜命,这个时候是万万不敢跟过去的。
古喜背着阿宽到了深坑后,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仙人,求您救救阿宽吧。”古喜跪在地上,虔诚的祈祷。
等了很久后,有若隐若现的身影出现在古喜的身边。
“想要救他,很简单,你一直给他吸血就好了。”
缥缈的声音传来,古喜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这个声音,她很耳熟。
当初就是这个声音把她跟阿宽从绝望中救了出来。
她虽然对这个声音心怀感激,但畏惧害怕也是真的。
这会儿听声音这么说,古喜缓了一下才反驳道:“阿宽是人,怎么可以一直吸血。”
“呵!”声音冷哼,“这么喜欢做人,当初为什么要接受我的神力?”
“你该不会以为,接受了我的神力后,你跟你的情郎还能是纯粹的人吧?”
古喜沉默,对此,她当然是有些猜测的。
但是,那个时候,他们除了接受仙人的馈赠以求活命翻身外,根本没有其他的选择。
而人心都是贪的,得陇望蜀是常态。
“仙人,有没有办法让阿宽恢复?”古喜问道。
“当然有。”
古喜面上一喜,正欲说话,就听见声音说道:“我把他身上的神力抽回后,他就能恢复正常了。”
“就不知道,你们是不是舍得了?”
那肯定是不舍得的。
他们在荒原上仗着自己厉害,没有少霍霍,也没少结仇,连华国的军人都杀了抓了。
有些事情,是不可能善了的。
如果他们一下子没有了神力的加持,那就只能引颈就戮了。
他们怎么可能愿意?
“你看,人类就是这样,既要又要,还要。”
“可是,为什么所有人都愿意护着人类呢?”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仙人?”古喜试探着呼喊道。
“不用喊了,想要他恢复正常,就只有这一个方法,你自己斟酌吧。”
古喜又一次沉默。
躺在地上已经醒过来的阿宽也沉默着。
他们都知道,他们不能失去神力。
不然,他们就会变回从前任人欺凌的弱小模样。
两人离开深坑后,声音的主人渐渐显现了身影,赫然就是宗离讲古中的那位徒弟——芍药。
芍药当年以身封印风谷的时候,也没有想到,千百万年之后,她还有醒来的机会。
她无法离开这里,但是通过古喜两人的讲述,她也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完全不是她熟悉的模样了。
没有了她爱的人,也没有了她恨的人。
但风谷里,却还有很多实力强劲的精怪在。
风谷本就在地脉之上,精怪最容易生长的地方。
这么多年来,因为封印,里面的精怪出不来。
本来就脾性不好的精怪们不知道干了几回仗。
这么内部消耗了一波后,风谷剩下的精怪基本就都是大能级别的了。
芍药很犹豫。
她本就是因为大能们不甘心被封印被他们联手送出去的一缕魂丝。
她有新的生命,能和师傅相知相恋,都是大能们的恩赐。
她也知道,放他们出去会为祸世间。
可是,这个时间已经没有了师傅,已经不是她想护着的世间了。
她真的还有必要一直封印着大能们,也限制着自己的行动吗?
她如果能离开这里,会不会有机会找到师傅的转世,跟他再续前缘?
她知道,师傅为了她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消去了三生石上和仙侣的名字。
知道这个消息后,她的心是甜的。
救下阿宽和古喜,那个时候,完全是因为共情。
现在,想让她多花一丝力气救他们那都是不可能的。
耳边传来大能们的声音,有讨好的,也有谩骂的,都是让她放他们出去的。
芍药一律当做没有听到。
她还要好好想想呢。
不过,她确实也很想出去寻找师傅。
心神松动后,就是无尽的期待与师傅重聚的日子。
也是安琼和陶云松运气好,阿宽的身体出了问题,他和古喜的心思除了放在和人联合上,就是在想办法解决阿宽爱吸人血,还专门吸古喜的血的毛病。
古喜就算有了神力,但被人这么吸血也扛不住的啊。
她不想死,最近都和阿宽寻找其他人的血,或者其他的替代品。
安枝和宗离日夜兼程赶到西北的时候,安琼和陶云松除了没有自由,其他的苦头倒是没有怎么吃。
他们找了个招待所打了个电话给安立信,安立信已经通过当初的那个报信电话定位到了那个招待所。
安枝他们来西北容易,去荒原也不难。
但是,要找到安琼和陶云松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必须抽吸剥茧,用有限的线索尽快找到人。
关键是“尽快”。
晚了,怕出事。
“我知道了,爷爷,我待会儿就去那家招待所看看。”
“嗯,你放心吧,我会小心的,也会把姐姐姐夫安全救出来的。”
“好的,再见。”
“我们先去那家招待所?”宗离问道。
“嗯,宗离,你那边有没有什么血脉寻踪的方法?”安枝问道。
“我怕我们找到人的时候,已经晚了。”
在安枝的认知里,毒枭可是没有人性的。
他们留着安琼和陶云松无非是有利可图罢了。
但是,根据她对安立信的了解,他是不会妥协的。
这样一来,安琼和陶云松就会很危险。
虽然安立信在电话里说没有接到相关的电话觉得很奇怪。
但接到威胁的电话是早晚的事情。
宗离理解安枝的心情。
但是,血脉寻踪这种法门,是根本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