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床边坐下,被套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摸起来格外舒服,她都可以想象到整个人躺在里面会有多舒服。
拿出手机,她又给沈丽蓉发了条消息报备:「妈,今晚打麻将有点晚,我就在老宅住了,你别担心。」
沈丽蓉那边应该是睡了,没有回消息。
舒云念将手机放在床边的无线充电架上,自己起身,再次走向衣柜。
刚才帮傅司衍拿换洗衣物的时候,她就发现衣柜里除了之前那两套睡裙,又添了两套新的,一套黑色一套墨绿色,也都是睡裙款。
看来老太太早就有意让他们留下来住,连睡裙都准备好了。
站在衣柜前迟疑片刻,舒云念最后拿了那条黑色丝绸睡裙。
墨绿色那条领口实在开得有点太低了,大v领,稍稍弯腰就会走光的那种。
虽说今晚要做那种亲密的事,但毕竟是第一次,她还是选择保守点。
至于内衣内裤,抽屉也有和睡裙配全套的,黑色和墨绿色的蕾丝款,精致又不失性感妩媚。
舒云念表情复杂地拿着那些轻薄的衣物,咬了咬唇,不知道傅司衍怎么想,她反正肯定是要关灯的。
约莫半个小时,傅司衍洗完,从浴室出来。
他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水汽,一袭墨黑色睡袍,领口微微敞开,隐约可见锁骨和结实的胸肌线条。乌黑头发半干半湿随意搭着额前,本就俊美的五官显得更加立体。
似是察觉到舒云念看来的目光,他抬起眼,幽深黑眸似是也笼着一层水雾般,无端散发着一种别样的迷人慵懒。
“你去洗?”他淡淡开口。
舒云念如梦初醒般,垂下眼:“好。”
拿着睡裙和内衣,她快步走向浴室,关门前,她透过门缝往卧室看了眼。
只见傅司衍驱着轮椅到床边,拿起白色毛巾擦拭着头发,举手投足间的淡定自然,就好似不过一个再平常的夜晚。
舒云念见状,心里还有点不平衡,她刚才在外面胡思乱想,整个人都要紧张死了,他怎么这么淡定?
是觉得那事主要靠她来,还是……他压根就没那个打算,是自己想太多?
一时间,她脑子乱七八糟,一会儿忐忑不安,一会儿又安慰自己,顺其自然好了,紧张也没用。
等舒云念洗完澡,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半。
看着镜子里换上黑色睡裙的自己,舒云念深吸一口气,亲都亲过了,睡也一起睡过了,不就是做那事么,都是成年人了,有什么好紧张的。
嗯,她可以的。
细白手指搭上门把手,她抿唇,推开门。
卧室灯光暗了一半,只床头亮起两盏夜灯静静流泻,朦胧暖光笼着床边的男人,他闲适坐着,修长手掌捧着一本书,冷白侧脸在明暗交错的光影下,深邃得宛若精心雕琢而成。
听到门口的动静,他视线从书页挪开,缓缓朝前看去。
只见那昏昏灯光里,刚洗完澡的女孩儿略显局促地站着,乌黑长发随意披散着,微微卷曲,两绺落在鼓起的胸前。身上那件黑色丝绸睡裙剪裁合度,完美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又衬得她本就莹白的肌肤更加细腻如雪。大概是刚经过热水的浸泡,那张精致小脸白里透红,轻轻颤抖的眼睫,青涩中又透着一种撩人而不自知的娇媚,让人看了一眼,就再无法移开视线。
舒云念明显感觉到那道投来的目光变得炽热,像火山熔岩逼近般,她快要融化般。
不能怂,要淡定。
她轻咬唇瓣,缓缓抬起头。
开着暖气的卧室内暖意融融,两道视线猝不及防地撞上,如火石相撞热意迸溅,空气都好似变得灼烫。
舒云念分明看清男人幽深黑眸间毫不掩饰的慾念,夜色中的大海般汹涌翻滚,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淹没吞噬。
刚才在浴室里做的心理准备如梦幻泡影,统统白搭,她完全克制不住紧张,站在原地,脑袋也一阵空白。
怎么办,好想躲回浴室。
思绪恍惚间,床边的男人望着她,薄唇轻启:“小念,过来。”
舒云念脑子还没来及思考,两条腿就乖乖走了过去。
只是走到床尾时,犹豫一下,是该是另一头,还是走到他那边。
傅司衍捕捉到她的迟疑,放下手中书册,轻拍他那边的床。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
舒云念抬步走去,随着距离接近,胸腔里的心脏也越跳越快,咚咚地疯狂敲击着耳膜。
直到在床边坐下,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离得那样近,都能嗅到彼此身上的沐浴露香气,幽静清雅,丝丝缭绕,随着身体的热意好似越发的浓郁醉人。
“这条睡裙,很适合你。”
男人沉哑的嗓音打破静谧,舒云念几乎下意识接了句:“谢…谢谢。”
这句谢谢一出口,她就忍不住懊恼,这是讲礼貌的时候么,怎么会有人在这个情况下说谢谢!
却听面前的男人发出一声低低的轻笑。
下一秒,脸颊被一只手捧住,缓缓抬起,她对上那双深邃好看的黑眸。
“又客气了。”
带着薄茧的指腹暧昧地摩挲着她的唇瓣,男人嗓音愈发喑哑:“新账旧账,现在一起算。”
话音未落,他俯身,吻住那抹玫瑰花瓣般柔软的红唇。
宛若盛夏时节的疾风骤雨,舒云念的呼吸很快就被掠夺,意识也被男人强势而灵活的唇舌搅成一团浆糊。
她完全无法思考,浑身的力气也在他滚烫的掌心一点点流逝,最后整个人宛若丝萝,软绵绵地靠在他的怀中,面色绯红地仰着脸,任由他攫取索吻。
也不知过了多久,唇瓣都已隐隐约约发麻,男人才松开她。
薄被被挤到一旁,舒云念发丝微乱,一边吊带也松松垮垮朝肩边掉,隐约可见那抹白腻的弧度,搁浅的鱼儿般唇齿微张,倒在他怀里喘着气儿。
可没等她缓多久,那抹细腰再度被男人握住。
在她错愕的目光里,男人眸色深暗又炽热,哑声道:“乖,坐上来。”
第64章 chapter64
[chapter64]/晋江文学城首发
十二月的夜晚寒意料峭, 二楼主卧里却暖意融融,温度还在不断攀升。
原本的两盏床头灯光在舒云念的要求下也熄灭,只剩床边装着的那一圈微弱的地灯, 散发着朦朦胧胧的暖色光晕。
薄被凌乱堆起的宽敞大床之上,舒云念浑身绵软地趴在傅司衍的身上, 一张粉白脸颊涨得通红, 又烫得仿佛在冒热气。
她一只手揪着男人敞开的睡袍领子, 闭着眼睛, 嗓音细若蚊呐:“真的,我不行……”
“别怕。”
男人哑声道, 宽厚大掌牢牢掐着她的腰:“再试试。”
舒云念哪里敢试。
打从她壮着胆子, 听他说的坐上来,前面倒还好,直到感受到那个不可忽视的存在, 浑身血液都仿佛僵住了。
太夸张了, 好像比那回无意瞥见的还要夸张,害得她脑子里只冒出那句,试试就逝世。
她想下去, 可腰被男人的手握得很牢, 她算是明白什么叫做骑虎难下。
“阿衍。”
她将脸埋在男人的肩头,很没骨气地选择求饶:“不然,下次吧?”
女孩儿轻柔的吐息拂过脖间, 傅司衍眸色暗了暗,掌心沿着那玲珑腰线轻轻摩挲着, 嗓音沙哑:“今晚那道羊肉火锅, 可能掺了些别的。”
舒云念蝶翼般的眼睫颤了两下,脑袋从他颈窝抬起:“什么?”
“或许不是羊血。”
傅司衍单手捧住她巴掌大的小脸, 喉头微滚:“是鹿血。”
“鹿血?”舒云念错愕,她平时连猪血和鸭血的口感都分不出,何况是鹿血和羊血。
不过她虽然没吃过鹿血,却知道鹿血有什么功效,电视剧里演过,男人吃那个好像能强肾补阳。
所以他今晚这么躁动,是因为鹿血?
想起自己那一碗也给他吃了,舒云念不由懊悔,咬了咬唇:“那现在该怎么办?那个的作用……真有那么强吗?”
“有些。”昏朦光线下,男人漆黑眼底闪过一抹暗色:“帮我。”
舒云念脸颊也更加滚烫,一颗心慌乱不已:“可是我不会……”
“别怕,我教你。”
当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舒云念陡然瞪大眼。
“乖。”傅司衍安抚似的亲了亲她的脸颊,耐心道:“别紧张,没那么可怕。”
舒云念:“……”
骗子,明明就很可怕,和电影里完全不一样。
又轻哄好一会儿,见她仍紧绷,傅司衍无奈,只得贴着她的耳垂:“那不做,先适应。”
舒云念迷惘咕哝:“怎么适应?”
傅司衍没说话,依旧牵住她的手,这一次他握得很紧,不让她躲。
他吻着她的发,压低嗓音慢慢诱哄:“你也不舍得让我一直难受,对么?”
舒云念本就吃软不吃硬,现在听他语气的确透着几分难耐的痛苦,再加上抵著的愈发堅实,完全无法忽视,只得咬牙,任由他带着她的手。
之后她的脑袋几乎一片空白,也许温度太高把意识都烧干了,她的手好像成了男人操纵的傀儡般滑动。
他吻着她的唇,搭在她腰间的手也越掐越紧,和之前的接吻不一样,这次更为强势,要不是他的双腿无法动弹,舒云念恐怕早就被他压倒,任施任为。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唇瓣总算被松开。
就在她打算缓口气时,男人手臂陡然用力,将她紧紧拥在怀中,那力道仿佛要将她嵌入身体般。
舒云念一阵恍惚,耳畔响起一声重重闷哼,男人沙哑的嗓音随着炽热的吐息钻入耳廓:“乖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