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玉疏抬眉,不满道:“什么啊,这也太敷衍了啊!”
“我手脏,身上还有汗。”越明初眼里含笑,解释道。
“好吧。”秋玉疏看着快要成型的木床,问,“这床什么时候能弄好啊?”
“今天应该是来不及。”越明初回答。
“要不直接下山找个镇子买一个?”秋玉疏提议。
但昆仑山山脚下的半日镇没有卖家具的,最近的小镇也在千里之外,这一来一回,至少也是半日过去了。
越明初擦了一把汗,俯身去捡木头,“我再加快点,看看能不能……”
“喂!”秋玉疏背着手,挑了挑眉,“卫天曜是个小傻子,你也是啊?”
“嗯?”越明初看向她,有些茫然。
“谁说一定要床了?”秋玉疏冲越明初眨了眨眼。
越明初听了,手中的木头差点掉下去。见状,秋玉疏十分恶劣地继续调戏他,面上一本正经道:“昨晚那个热潭不就挺好?”
越明初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昏头昏脑地被秋玉疏拽着去了那个热潭。
“你就在这洗吧。”秋玉疏好整以暇地盘腿坐在昨晚的那块大石头上,一手托腮,看着越明初,眨了眨眼。
越明初等了片刻,发现秋玉疏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于是无奈道:“我要脱衣服了。”
“我知道呀。”秋玉疏换了另外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脸,笑容灿烂,“那你快脱啊。”
越明初只好道:“你回避一下?”
“不要。”秋玉疏直接拒绝。
热泉汩汩上冒,蒸汽腾腾,将这一方天地的温度抬高了许多。越明初本来就出了一身薄汗,站在这里,只觉得更热了。
他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耳根子泛红,不知是因为热,还是因为不好意思。
秋玉疏拖长语调,慢悠悠地催促他:“你害羞个什么劲儿啊,我又不是没看过。”
越明初一听,耳根子的红蔓延到脖子上。
他看着秋玉疏:“什么时候看过?”
秋玉疏摸了摸下巴,回想了一下。
上一世,的确是全看过;但这一世,只看过上半身。
她笑嘻嘻地继续逗越明初:“那你让我看看,不行吗?”
越明初意识到她在逗自己,于是偏过头,不再跟她斗嘴。
他走入潭水中,一扬手,一层浓厚的白雾将他裹在其间。
确定秋玉疏看不见后,他才解开衣衫,丢在岸上。
秋玉疏玩心大起,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等越明初洗得差不多后,她猛地跃入泉水中,把越明初吓了个激灵。
她像一条鱼一样,轻盈地浮到他身边,一把圈住他的脖子,然后猝不及防地在他湿润的嘴唇上轻轻啄了一口。
越明初有些慌张,手十分稳地托住了秋玉疏,将她往上抬了抬。
秋玉疏捏了捏越明初的脸,笑道:“你脸皮怎么这么薄啊宸光真君,就这样就脸红了?”
不等越明初答话,她抱着他的头,又在唇上啄了一口。
然后是额头、眉毛、鼻子,在他脸上四处啄了个遍。
越明初一直稳稳地托着她,任凭她玩闹。
秋玉疏啄了半天,见越明初跟个木头一样站着不动,顿觉无聊。
她撅了撅嘴,扶着越明初的肩头,就往下缩,准备上岸去。
就这么突如其来地往下一移,她突然碰到了什么东西。
越明初没想到她会突然往下,登时愣住。
尴尬的视线碰撞在一起,空气仿佛凝固了。
秋玉疏还没想好要说什么,就感觉周围的景物开始旋转,自己被抵到一块光滑大石头上。
越明初的吻,带着炽热的呼吸,重重落下。
“等,等一下!”秋玉疏好不容易抓住一个喘息的空挡,喊了出来。
越明初离开她的嘴唇,但手仍紧紧箍着她,一向清润明澈的眼眸带着从出现过的、难以抑制的情/欲,宛若正在席卷大地的风暴,无法停止。
“怎么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秋玉疏被他吻得有些发蒙,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喊停。
她愣了愣,随口道:“我没准备好。”
越明初凝视着她,眸色的风暴不减,轻声道:“你要准备什么?”
秋玉疏语塞。
她转了转眼珠,支吾了一声,没想好一个合理的回答。
越明初等了一会儿,温柔的语气带着少见的强硬:“那就别准备了。”
这一次过后,秋玉疏又在喘息之间发出过几次微弱的抗议,都没有再被理会。
温热的泉水激荡,飞溅到周边的石头上,荡起此起彼伏的浪花,哗啦声也盖住了低吟和喘气。
不知过了多久,潭水渐渐恢复平静,只剩下热泉往上涌的汩汩声。
越明初坐在岸边,默不作声地穿衣。
秋玉疏仍旧浸泡在热泉里,靠着身后的石头,面色绯红,黑发如墨。
她回想了一下方才的过程,忍不住笑出了声。
越明初听见了,抬眸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秋玉疏看见了,慢条斯理地游了过去,趴在他身边的石头上,抬头看他,眨了眨眼。
泉水清澈见底,又没了白雾的遮掩,所有美好的光景都能尽收眼底。
越明初只是瞥了一眼,就飞快将视线收回,耳根又红了。
秋玉疏觉得好笑,戳了戳他的大腿:“你怎么又脸红啊?都亲过摸过了,看一眼还能脸红?”
越明初没有答话,继续穿衣。
“喂,你是不是有话想说啊?”秋玉疏用手肘轻轻撞了撞他的腿。
越明初顿了半晌,终于犹豫开口问道:“你,感觉……”
“说啊!别吞吞吐吐的。”秋玉疏抬了抬下巴。
“好像,有经验?”越明初深吸了一口气,到底是问了出来。
方才,一开始本来是他主动的;但到后面,变成秋玉疏在引导。
秋玉疏一手绞着自己的一缕头发,一手托腮,恶劣一笑:“嗯,有人教过,是有点经验。”
第108章
◎你这个小呆子◎
越明初看了秋玉疏一眼。
他知道秋玉疏爱逗他, 而她那一脸恶劣的神色,明摆着就是在逗他;但是, 方才她的各种行为,的确不像是第一次。
那么,还能有谁呢?
秋玉疏见越明初不说话,歪了歪头:“生气啦?”
越明初摇了摇头,将秋玉疏的衣衫从潭水中捞出来,为她施咒干衣。
“啧,别装了, 你就是生气了。”秋玉疏的眉尾上扬。
“真没生气。”越明初将她的衣服干透, 然后叠好放在岸边, 盘腿坐下, 看向她,“是吃醋。”
“哦。”秋玉疏拖长语调,慢条斯理道, “想不想知道他是谁?”
“不想。”越明初想也不想, 果断拒绝,语气微微有些生硬。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秋玉疏眨了眨眼。
越明初没答话。
秋玉疏玩够了, 伸手去拿岸上的干衣, 准备穿衣上岸。
她的指尖刚刚触碰到衣服, 手腕就被越明初一把叩住。
接着, 不等她发出疑问,潭水中再次水花四溅。越明初竟然又跳到潭水中来。
秋玉疏被他拦腰抱起,柔软的脊背再一次与温热的石头相贴。
热烈的吻,带着一丝再也控制不住的占有欲, 攻城略地, 落在每一处柔软的地方。
这一次, 是由他主导。
秋玉疏被他带着,渐入佳境,竟然找到了上一世熟悉的感觉,最后登顶极乐。
激荡的泉水平息后,她全身软绵绵的,眼眸中充盈着水雾,窝在越明初的怀里。
越明初垂眸看着怀中面色红润的女子,在她的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
秋玉疏是修士,自然不会轻易地被折腾到起不来身。
但她特意没有调用灵力,只是以凡人之躯承接了这鱼水之欢,于是眼下只想瘫着不动。
越明初帮她洗干净身体,将自己的衣衫弄得半干不湿后就穿上,然后给秋玉疏干衣。
秋玉疏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越明初被看久了,耳根子又微微泛红,问:“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