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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继兄登基后 第63节

作者:小词姐姐字数:4014更新时间:2024-02-17 14:55:14
  楚玉柔红着眼回来,安安静静的坐在楚行言后面,不置一言。
  楚家三房夫人一见女儿这个样子,就知事情没成,她拍拍女儿的手,心疼的叹气,却也没什么办法。
  她是想要女儿和离归家的,但奈何楚家的几位长辈不允,女儿的婚事是陛下当年一手促成,没陛下点头,楚家没人敢替女儿做这个主,都怕得罪了君王,连累楚家其他人失了帝心。
  “阿言,你可一定要救救你妹妹啊,沈家那个火坑,她可是万万不能再待了。”三房夫人语重心长的对楚行言说道。
  楚行言回头看看母亲,没有给楚玉柔半个眼神,他沉默半晌,最后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去。
  “娘...”楚玉柔有些急了,抓着三房夫人的胳膊唤了一声。
  三房夫人无法,只能再度将儿子叫回头来,眼泛泪花,“行言,算是为娘求你,你就帮帮你妹妹吧,玉柔过成这样,你真的忍心看着她在沈家被人折辱吗?她可是你的亲妹妹啊!”
  楚行言冷眼看着,咬紧后牙床,逐字问道:“那我呢?母亲就忍心看着我一次次错过,始终不得所求之人?”
  “行言,娘求你了,你就帮玉柔一次吧,娘答应你,只要你帮了玉柔这一次,娘过阵子就亲自去谢家提亲,谢家那个丫头...她、她都被陛下厌弃到这种地步了,哪里还有人敢娶她,只要咱们再等等,等霁家的事情过去,那时候你还肯娶她,她定是求之不得,巴不得攀上你。”
  “说到底,还要我退步的。”楚行言淡淡说道。
  “行言...”三房夫人要不然顾忌着现在是在宫中,那眼泪说不准就要落下来了。
  楚行言握紧拳头,深吸口气,终是妥协了。
  “好。”
  楚玉柔压下眼中妒色,手中的帕子都要扯烂了。
  瞧吧,就连她亲生的哥哥,都为了求娶霁明柔,要放弃妹妹了。
  呵!想吧,再想也是求不得的。
  又过了半个时辰,就在众人以为陛下不会来的时候,外面的宣唱声响起,圣驾姗姗来迟。
  楚家本就有了楚行书一个重臣,现在又多了个楚行言,可真是烈火亨油,门庭鼎盛。
  在诸位权贵羡慕的目光中,燕珩一挥手,就有一个太监端着圣旨念了起来。
  又是赐封楚行言的圣旨,年仅二十三的大理寺少卿,是多少人奋斗一生都爬不到的位置。
  果如燕珩所料,楚行言在接旨后就为楚玉柔求了和离的恩典。
  燕珩满意楚行言的识相,没说什么让他动怒的话,所以他也没多废话,大手一挥,给准了。
  燕珩酒量不算好,再加上楚家几位长辈一杯杯敬,更是抵不住,宴席散时,他自然是有些醉了,步子漂浮着。
  福安要上前去扶,但没想到有一宫女比他快一步上前,扶住了燕珩的手臂。
  福安抬头看去,愣了一下。
  这女子...生的与柔安郡主竟有七分像,不经意看,还以为是郡主本人过来了呢。
  第74章 纵欲
  ◎她就要忍不住扑在他身上了。◎
  福安哪敢让这种不知来历的宫女接近陛下, 当即就要差人将她撵走。
  “哪来的宫女,如此胆大包天,快快拉下去, 让南统领送去暗房调教。”福安朝身后的小太监吩咐道。
  “幽若,退下。”燕璃走到燕珩身边, 扶住燕珩的胳膊,冷声对幽若说道。
  名为幽若的宫女似乎是瘪了瘪嘴,但也不敢说什么,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天子面容, 然后低头退下了。
  福安一愣, 意识到这名叫“幽若“”的宫女是晋王殿下带过来的人,他立马换上了笑脸, 让小太监们都下去了,“原是晋王殿下身边的宫女,是奴才无眼, 误会了, 误会了。”
  燕璃脸上噙着几分淡淡的笑意,对福安点了点头,扶着燕珩往外面走去。
  晋王殿下是陛下的亲弟弟,福安哪敢拦着晋王殿下扶人,他对后面的宫人招招手,示意宫人们赶紧跟上。
  阳春宫外,燕璃扶着燕珩上了銮驾,他转身下去, 对着已经醉了的燕珩道:“皇兄身边近身伺候的大多是太监侍卫, 他们难免有粗心照料不到的地方, 不如女子妥帖, 这宫女是臣弟从宫内乐坊挑选出来的,美貌身段都是万里挑一,皇兄不如将这宫女收到身边先用着,也是让皇祖母宽心,少担忧些。”
  燕珩半醉半醒,听完也没什么反应,只半眯着眼朝燕璃看过去,不置一词。
  燕璃扫了一眼幽若面若秋水的脸,对燕珩道:“皇兄不如先看看人,再做决定。”
  帝王悠闲的目光落在幽若的脸上,似乎有一瞬间的炙热,但随后就归于平静。
  幽若极力忍着唇边激动的笑意,羞涩的往前动了两小步,抬头看了一眼,在对上君王视线时又飞快的低下头,柔声道:“幽若参见陛下,陛下圣安。”
  “阿璃此举真是...有心了。”燕珩单手撑着鬓角,意味深长的说,“不过...”
  燕珩下半句话刚刚开了个头,就见南骁领着两个侍卫走过来,停在銮驾下方行了大礼。
  “禀陛下,镇远侯已至内宫门外,请陛下圣安。”南骁道。
  “这个时候来请什么安,来做什么?有话直说。”燕珩吹了会风,已然清醒许多,说话间听不出什么醉意,就是某些缓慢。
  南骁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晋王,微微迟疑片刻,但有帝王命令,他还是将谢霖屿刚刚与他说的话如实转述出来,“镇远侯问臣,家妹今晨进宫,太皇太后无下诏过夜,何故一日不归?”
  燕珩无奈的看着下首两人,注意到燕璃瞬间黑脸的模样,有些好笑的扶额。
  南骁啊南骁,你还真是直说啊,一句话不转弯的那种。
  和燕珏一样,光长力气,不长脑子。
  燕珩朝南骁摆手,道:“让谢霖屿回去,你就告诉他,谢家女出宫时身体不适,故太皇太后许她留宫修养一日,明日便归。”
  “是。”南骁领命退下了。
  他匆匆来又匆匆走,丝毫不知他几句话的功夫,就让旁边的人心中升起腾腾怒气。
  燕璃目送南骁离开,他眉头已然蹙起,面色冷冷。
  燕珩看向燕璃,兄弟俩对视,相顾无言,好像有兵刃在两人视线中厮杀,火药味十足。
  在这诡异且安静的气氛中,燕珩率先收回目光,嘴角上扬,悠悠闲闲的张了口,“阿璃啊,这宫女你还是带回去吧,你也听见了,不是朕不想要,实在是朕...没什么时间和精力去应付另一个。”
  他所有的精力,都已经被你姐姐给榨干了,霁明柔这一个祖宗就他应付的了。
  燕璃:“......”
  他懂燕珩说的是什么意思,大致也能猜到,让皇兄来迟宴席的原因是什么了...
  燕珏那个不中用的东西,果然看不住什么,怕是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吧。
  帝王后宫佳丽三千人,这样不是害了阿姊么?他不知道皇兄对阿姊有多少真心,但他能猜到,阿姊是心悦皇兄的。
  若皇兄只是看中阿姊的美貌,并非真心喜爱,那他们这样做,最后吃亏受伤的都是阿姊。
  燕璃是尊敬兄长的,这么多年,鲜少在燕珩面前摆脸色,这还是头一次。
  他眼中冷凝,知道阻拦也来不及,只能打消给燕珩床上塞人的想法,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去。
  福安胆战心惊的看了眼晋王殿下负气离去的背影,然后暗暗观察着陛下的神情,见陛下面色如常他才松了口气。
  让宫人们起驾,回紫宸殿去。
  晋王当着陛下的面前无礼无状,可是给周围的宫人们都惊住了,就连阳春宫的宫门那边,正在往出走的权贵们都瞧见了几分,纷纷停下步伐看着。
  受邀前来的权贵子弟们听不见晋王和陛下都说了什么,也看不见陛下的脸色,但却能瞧见晋王殿下冷如冰霜的面容和脚下生风的步子。
  晋王殿下与陛下吵架了?还是出了什么政见上的争端?
  皇家兄弟俩当众闹掰,这还真是个新奇事,这么多年头一次。
  陛下待晋王这个弟弟,向来是最看重最爱护的。
  今日如此这般、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呢?
  ......
  袅袅婷婷的筝乐在紫宸殿中盘旋,圣驾还未行到紫宸殿,燕珩就已听见了这阵动人的筝乐声。
  殿中待着无聊,所以弄起了筝?
  可燕珩明明记得,她不爱侍弄这些东西,比起娇浓风月,她更喜长笛的悠然。
  他缓缓走进,见着了院中的场景。
  果然,弄筝的人是青淑,随乐声舞的,貌似是紫宸殿中的扫洒做杂事的小宫女,虽是在紫宸殿中伺候的人,但燕珩也只是见过一两眼,浅浅有个印象而已。
  至于霁明柔,她此时正坐在大殿外的台阶上,屁股下面垫着软垫,手中抱着一篮果脯,认真的欣赏着舞姿。
  还挺潇洒的。
  燕珩大步走到霁明柔旁边,青淑和跳舞的宫女看见,自然都停下了动作,跪下行礼。
  “你打扰我看舞了。”霁明柔侧头看他,眨眼控诉道。
  燕珩摆摆手,示意宫人们都退下,他蹲下身子,与霁明柔平视。
  她年少时,只穿浅色的衣裙,淡淡的妆容,容貌秾丽却要想法子打扮的素净,不想引人注目,回京后,她没有了在外的桎梏,不在意别人的指点,偏爱华丽雅致的繁复罗裙,美得惊艳。
  而现在,她身着月白的内裙,青丝散落无序,妆容褪去,她还是那样动人,纯粹又柔美,身披月光站在他面前,弯弯眉眼的眉眼里只有他一人。
  燕珩这样看她许久,也不说话,直看得她发毛,忍不住抬手捂住他的眼。
  “这样看我做什么,怪瘆人的。”
  其实是怪招人的,只是她没好意思说,才换了个词说出来,燕珩再看下去,她就要忍不住扑在他身上了。
  燕珩胸膛震动,笑出声来,握着她的手,拥她入怀。
  “朕只是觉得,你真真是拿住了我,向着你的兄弟那么多,在朝堂上还都是要职,我要是对你不好,以后怕是有的头疼。”
  他养了这么多年的弟弟,转眼就叛变了,最在乎的还是姐姐,兄长得排在后面。
  还有谢霖屿,与霁明柔是一胎双生,兄妹俩极为看重对方,谢霖屿知道这样行事会得罪君王,也要护着妹妹安危,生怕燕珩一个不开心把妹妹杀了。
  燕珩抱她进殿,将她放在龙床上,手指挑开月色薄裳,笑道:“谢霖屿生怕朕砍了你,一夜不归就急得不行,明明朕已经差人去镇远侯府告知,说你明日回府,但他还是进宫来问缘由。”
  霁明柔趴在床褥上,脸埋在褥子里,喃喃出声,“兄长担忧我,是人之常伦,你大惊小怪的感叹什么,小气的紧,你还要与我兄长计较不成。”
  “呵,朕可不敢计较,惹的小祖宗生气,我还得哄。”
  “哼~这还差不多。”
  燕珩指尖划过雪白肩颈,随着曲线往下,送入一指,“还给你狂上了,惯的你。我看你叫谢霖屿这声兄长倒是亲切的很,从前唤我都是不情不愿的,跟我逼你一样。”
  “你可不就是逼我叫你皇兄,总是抓着我的错处不放,跟个争风吃醋的小娘子一样。”霁明柔怼他不留情,却忘了自身的处境。
  “是么...”燕珩的语气很危险,手指勾起,搅动内里波澜,一寸寸的摩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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