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苟且之事

  话题的主人公没一会就来了，身后跟着一帮人，姜曼薇跟林术默契得没再讨论。
  靳斯遇犹豫都不带犹豫的，一屁股坐在她旁边的位置。
  姜曼薇叹为观止，这人是真的无敌了。
  孟清姿表情僵硬一瞬，眼珠微颤与姜曼薇对上，姜曼薇则是爱莫能助地撇撇嘴角，她抿抿唇，在靳斯遇对面坐下。
  队伍里有几个女生，看姜曼薇的异样都快有实质，而男生们也都心照不宣得视而不见。
  姜曼薇仿佛没有感觉般，自顾自吃着。
  搁以前她一定会格外不自在，匆匆吃完，匆匆离座，带着股落荒而逃。
  但自从离开那栋别墅后，无法否认，她整个人宛如解放了一般，就像被捆绑至久的一个人，束缚着身体的绳子骤然断裂，久违的轻松传遍四肢百骸。
  她竭力压着自己，小心翼翼待人与事，努力维持着虚幻的泡沫，到头来发现不过大梦一场，她的付出太过渺小，被忽略在废弃角落，她又何必继续自虐……
  与其说是想开了，不如说努力过后问心无愧的释然，不求有多幸福美满，至少是“健全”的。
  放在桌边的手机震了震，抬眼就看到孟清姿收手机的动作。
  姜曼薇嘴里咀嚼着食物，打开手机，点进微信，轻描淡写地瞥去一眼，像是收到垃圾信息，什么也没回复，她毫不在意地继续吃着。
  “马上就要国庆了，阿遇有什么计划没？”
  一男生兴致勃勃地问道，眼底迸发着求邀的气息。
  靳斯遇仿佛没接收到，腮帮子徐徐动着，对着餐盘的食物挑挑拣拣，没往他那儿撂一眼，“没有。”
  心思被驳回，男生嘴角的笑尬了尬，悻悻闭嘴。
  靳斯遇交朋友没门槛，穷的，富的，帅的，丑的，有小心思的，也有单纯想跟他交朋友的，简直一锅大乱炖，谁都能跟他搞好关系。
  其中不乏想借他的风，混进上流圈青云直上的。
  但靳斯遇是谁？脑子很好使的人渣，从小就浸淫在权势之中，见多了心怀异志的人，那点小心思就跟破膛开肚摊在他面前一样。
  懂，但装不懂，乐得跟他们打太极。
  这种表面朋友只限学校，遇到了会贫两句，但从不深交，出了校门基本都不甚搭理，只跟知根知底的圈中好友玩乐。
  “阿遇的生日又快到了吧。”另名男生随口起了个话题。
  “是喽，10月27日。”
  “天蝎座欸？”一名女生惊讶挑眉，她看起来对星座颇有研究，“都说天蝎座残酷、阴险、占有欲强，还有性……咳。”
  说到最后她猛然噤声，有些难以启齿，不自然地清清嗓略过，“完全跟阿遇相反，啧，看来星座还是不可信啊。”
  靳斯遇脸上依旧没什么情绪，女生的话没引起他一丝一毫的兴趣，反而更显寡淡，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疏离。
  林术被话题吸引，问，“姜同学生日是什么时候？到时可以不可以邀请我来参加？”
  “7月22日。”姜曼薇淡笑，“早就过了。”
  令人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比靳斯遇大几个月，挺不可思议的。
  处处被他压一头，猛然有个不论他怎么努力都压不过去的存在，姜曼薇突生一股“长姐如母”的心情，难得在年龄上有了优越感。
  思至此，她轻笑出声，挺小声的，除了身旁再无其他人听见。
  靳斯遇漫不经心斜她一眼，正巧与姜曼薇黑亮的眸对上。
  她现在眼底有一种看小屁孩的情绪，优越，嘲讽，高高在上。
  靳斯遇眉骨微挑，浑然不懂她千回百转的内心戏，只觉得她现在的模样挺傻，挺可爱的，像只睥睨一切的小猫，想抱进怀里。
  他这般想着，悄无声息地放了筷子，右手放到桌下，移动，温热的掌心隔着裙子蓦地覆上她的大腿。
  五指微张，轻轻柔柔地捏着腿肉。
  姜曼薇只觉腿上一重，低眼瞥去才看到靳斯遇大胆的行经，她心一沉，拧眉瞪他一眼，象征性地抖了抖腿，警告着，但那只手就跟被胶水粘上一样，纹丝不动。
  “啊，那真是可惜了。”林术低落一瞬，很快就又恢复了往日的热情开朗，“不过我记住了，下次生日可一定要邀请我。”
  “嗯。”姜曼薇敷衍笑笑，左手探下去压住靳斯遇的手腕，用力推搡着。
  靳斯遇分毫不退，甚至整个人都挺坦然自若的，懒散靠着椅背，左手捧着手机，时不时在屏幕上滑动几下，像是看到有趣的东西，唇角勾着若有似无的笑，一副注意力全然集中手机的模样。
  表面有多正经，背地里就有多下流。
  食指在赤裸的大腿上滑过，指腹贴着腿肉绕着圈摩挲，轻点，最后变本加厉地从裙摆底下探进去。
  姜曼薇一惊，立马扔下筷子，死死摁着对方的手腕，不肯再让他往前一步。
  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引起了林术的注意，对方疑惑地看她，“怎么了吗？”
  靳斯遇没再动了。
  温热的触感与肌肤相贴，像是一团烈过，缓慢烧过全身。
  姜曼薇整个人都热起来，脸颊绯红，眸子像被水浸染过一样，水润润的，“没、没事。”
  安分了没一会儿，靳斯遇耐心不足，眼睛依旧不离手机，桌底下，反手捉住姜曼薇的左手，一同探进裙底，本来顺贴的裙身立马被顶起淫乱的弧度，不过好在没人发现。
  她里面穿着安全裤，但布料薄，又紧紧束缚着肌肤，腿根被人触碰，触感太过明显，甚至都能感觉到两人的体温，跟没穿基本没什么两样。
  靳斯遇带着她的手欲摸向她腿间的私密处，快要触碰上时被姜曼薇并拢起的腿夹住。
  “适可而止。”她垂着脑袋，字从齿间挤出来，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
  很不巧，他只知道得寸进尺。
  靳斯遇斜斜额，脖颈纤长，喉结凸起，下颌线流畅分明，从侧面看能看到挺直的鼻梁，长而浓的睫毛半垂，微微遮盖眼底的情绪，手机已经由于长时间没碰而自动息屏。
  右胳膊耷在桌下，暧昧地捏捏姜曼薇的小手，拇指贴着她基本没肉的手背摩挲，轻轻缓缓，动作缱绻且旖旎。
  不过五秒，他似乎知道不可能再进一步，只能遗憾地往外抽手，不过捉着姜曼薇的手没因此放开。
  而是强势地拽着她搁到自己大腿上，贴着顺滑的西装裤料，骨廓均净的手指一根根插进对方指间，十指相扣，忽又放开，勾起她的手指把玩。
  表情自始至终都很散漫，熄灭的手机屏幕重新亮起，他松松垮垮没个正形地摊进椅子里，看得漫不经心。
  在无人发现的角落，行苟且之事。
  ——
  免费文是不是上不了鞭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