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魔法天才

  三年前，一切浑沌开始的年代。
  米尔秋安魔法学院，在这孕育学问的摇篮中，不知道栽培出了多少伟大的魔法师，开拓着属于他们轰轰烈烈的年代。
  「这...这真是太了不起了！」「天才！这孩子是数十年，不对，是数百年都难得一见的天才啊！」
  三名年高德劭的学者看着手上的羊皮纸，每个人都吃惊地瞪大双眼发出讚叹之声，因为他们怎样也无法相信，写出这番条理分明，字字珠璣的文章作者，
  竟然会是眼前这个脸孔稚嫩，神情憨态可掬的女童所书！看到自己的文章连三名学者都甘拜下风，
  深雪不禁开心的脸露微笑，开心的答了一声：「嗯！谢谢老师！」「不过...虽然你写的内容有着跨时代的见解，可是这主题也实在太沉重了...」然而三名学者话锋一转，
  原先的讚叹却变成了不以为然的批评：「这不是你这孩子该碰的内容！况且自古以来，接触生命生与死的魔法一直都是禁忌！」
  「这是连大人都不可随便触及的领域，你这样做会使安克瑟拉姆神发怒的！以后不准再进行这种研究！」
  被三名学者这样责备一番后，小深雪原先受到称讚的笑脸顿时浮现一股阴影，
  纵然她学识渊博又聪明绝顶，但小小的心灵却也不明白，
  学者们这番苦口婆心的话究竟是爱深责切，抑或不过是对传统拘泥着那食古不化....
  「听见了没！沉深雪同学！」看到女童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三名学者不禁气的喊了句她的名字。
  当然，这时他们也万万没有想到，在遥远的未来，这个名字将会变成一个可怕的禁忌...「为什么...他们会这么生气呢...」受到打击的深雪抱着手上的论文，神情黯然的眺望着远方。
  她的眼神没有出现光辉，反而像是深邃的空洞，黑不见底。「我只是想知道...人类的生老病死，究竟有什么意义啊...」
  .「我，曾经有一个最心爱的弟弟。可惜，他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
  深雪忽然自言自语地谈起了这段往事：「我一直无法对他忘怀，也一直无法理解，所以我开始有关生与死的研究。」
  只想和他再度见面。只想听到他再叫自己一声姊姊。
  仅凭着这个单纯的愿望，深雪不知花了心力熬夜苦读，从歷代智慧留藏的典籍中探索着这浩瀚无垠的可能。「虽然只是理论，不过这其实是可行的喔。」这天，深雪又在广场前召集了民眾，发表着他的真知灼见：
  「只要利用魔水晶收集27亿伊狄亚的魔力，就能构筑成为r系统。「真是...太厉害了！」台下的民眾对深雪的见解嘖嘖称奇，
  「只要完成r系统，真的就可以打破生与死的藩篱，成功让死者復活吗？」面对这创校以来最了不起的天才，台下民眾们交头接耳，论述着这理论实践的可能性。
  但是在人群背后的教师，却对深雪日渐沉溺于生死理论的情况感到头痛不已...「你要我说几次才会明白，深雪同学？死者復活是触犯禁忌，有违自然法则的！」
  人潮散去后，那教师把深雪独自找了过来严声斥责，「而且你的理论，对于那些祭品的人命根本不当一回事！」「天地不仁，以万物为芻狗！人的生死自有命数，不是人力就能主宰的！」
  眼见教师脸色越来越铁青，深雪却完全没有悔悟的样子，反而出声为自己辩白起来。「可是老师，人类的『生』，不就是掺杂着人为成分吗？」深雪大惑不解的说道：
  「有男女的交合，才会產生生命。所以反过来说，在『死』之后的『生』，也应该是可以...」「你！为什么你这孩子就这么固执呢！」气坏了的教师双手合掌，开始祷告了起来：
  「啊啊啊...安克瑟拉姆神，请宽恕这孩子吧....他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而已....」
  世俗的反对与自然的违背，让笼罩在深雪心中的黑暗与日俱增。他就像是在这茫茫人海中沉溺的一艘船，
  划着木桨，撑不过彼岸
  如果不是感情到了深处难以控制，又怎么可能会变得像那月光一样，像结上了层模糊的寒霜？
  少女心中的思念越狂，便不再管那到底是执念还是祸根。
  卓立在墓堆中的雕刻，深雪痴痴望着，恨不得上头刻着的其实是自己的名字。他的心，变得更加坚决。
  这个世界，总是欠缺了太多方向。一步踏错，就此成为千古遗恨。这天是个阳光普照的晴朗好日子，学院内依然庄严神圣，人们依然高谈阔论交流着。
  深雪却总是闭门不出，远离着人群，埋首于堆叠的书丛中。教师推开了房门看着散落一地的羊皮纸，以及不少乾涸的墨水瓶，神色顿时黯了下来，脸孔涨成了铁青。
  「深雪同学！我不是已经警告过你，不准再进行命运石之门的研究了吗！」「可是老师，我只差一步就能完成了。」深雪对教师的责骂充耳不闻，手里的羽毛笔不停的在羊皮纸上书写。
  「这样一来，我不需要透过r系统，就不会触犯伦理了对吧？「能让时光倒转回到过去，拓展一切希望的命运石之门，『月蚀』！」
  深雪兴致勃勃的说着：「这次我利用的是月蚀与星辰等自然力量，这样就不算是违反自然法则了！」「就算能回到过去又怎么样？你非要我把话讲明白你才会觉醒吗！」
  教师火冒三丈的破口大骂：「不论是r系统还是命运石之门，你所做的研究不过是欺骗！你欺骗了时间，欺骗了世界，甚至是欺骗了生死！」「你只是无法忘怀你弟弟的死，想要让他重新復活罢了！」教师痛心疾首的说着：
  「死者復活就是不该冒犯的禁忌！虽然我也觉得可惜，但你的所作所为理事会已经决定不再姑息，要把你退学了！」「什么？」没想到校方竟然决定将他退学，这让深雪惊讶的不得不放下了笔，
  深雪神色慌张的像是要求情着什么，「老师！不是那样的！我只是...」「死了这条心吧！你弟弟是不会復活的！」教师所说的这句话，
  不仅是压毁深雪的最后一根稻草，也万万没有料到，这将会是颠覆了往后数百年歷史的一句话！「他是绝对不会再活过来的！！」「他是绝对不会再活过来的！不会再活过来的....」教师说的这句话宛如回声不断穿梭在深雪脑海，
  声嘶力竭的当头棒喝，对上那已经迷失迷濛的双眼，交错出来的，却是这世界崩坏的源头！之后被退学的深雪只好远走高飞，跋山涉水，千辛万苦来到了台湾
  也许心中还存在着一丝盼望能找回逝去的欢乐时光，深雪她成天埋首于书籍堆内，寻找着可靠的讯息。
  「不愧是你。竟然能蒐集到这许多有关时间魔法的书籍啊。」跑来书房观察的哈迪斯也不禁对深雪感到讚赏，
  而深雪见到哈迪斯造访，也兴奋的叫着：「会长！你曾经跟我提过『取回遗失幸福的魔法』吧？我现在终于找到线索了呢！」「时间之弧吗...？」哈迪斯大致上猜到了深雪找到的是什么样的线索，也就是禁断魔法「最终岁月」(lastages)，
  深雪开心的拿起书本说道：「只要我学会这项魔法，我就可以逆转时间，修正过去的那些错误，我的人生也可以重来了！」
  「很可惜，你绝对不能使用这项魔法。」哈迪斯板起了脸孔，神情严肃的说道：
  「施展那个魔法会让施术者付出对应的代价。要扭转时间，最后就是得牺牲掉施术者所有的时间。
  「施术者的时间...？」深雪显得有些错愕，哈迪斯跟着解释说道：
  「也就是得付出生命作为代价。就算这世界的时光都能倒流，却唯独施术者必须牺牲。...那真的就是你想得到的世界吗？」
  深雪沉默了。她之所以想追回逝去的时间主因还是为了能再见到母亲，
  但倘若牺牲了生命，所有的努力也将成为了泡影...「我...不想要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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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回到现在
  一间酒店里，躺在床上的微微睁开双眼，华丽的水晶吊灯发出柔和的黄色光芒，照亮着房间的四周。
  旁边是木质梳妆台，上面放着一些护肤品和一面镜子，下床走到梳妆台前，镜子里映照着一个年轻人，约莫20多岁，一头柔顺的黑色短发，眼神有些颓废，白凈的脸庞勉强撑得算小帅。
  他淡淡的说道，将手中的一个个餐盘扔在了深雪身前。
  那是各式的餐点，有着中餐、亦有着西餐、甚至还有日式的海鱼刺身——当然，这些从冰箱里搞出来的鱼，绝对算不上新鲜。
  「唔啊！这真是太棒了！」看着眼前丰盛的菜肴，深雪脸上泛起了欣喜的神色，她猛地冲了上去，叉起那散发着油脂香气的煎羊肋排，便猛地大嚼特嚼了起来。
  「啊唔……」而就在下一刻，少女却猛地噎住了，不断拍打着喉咙的位置，那波澜汹涌也让一饱眼福。
  「真是的，有你这么蠢的女人么？」柳神一见状，不由得戏謔道，他递过去一瓶美酒，而深雪也单手拽开木塞，吨吨吨的灌了下去，儼然一副极其豪迈的样子。
  「唔啊，这……」下一刻，感受着喉咙里的辣意，深雪的脸色猛地一变，好似煮熟的青岛大虾般蜷缩了起来。
  「你……给我的是什么……」她挣扎着，整个人露出了痛苦的神色，而则不屑的撇了撇嘴。
  「牲畜用的发情……」柳神一猛地一顿，改口道。「那是伏特加原浆啊，你没有看酒瓶上的标签么？虽然没有经过泉水稀释以及活性炭凈化，但也是九十五度以上的烈酒呢，比起酒精也好不了多少哟。」
  「谋杀……你这是谋杀啊……」闻言，深雪捂着肚子不断抽搐着，而柳神一则不屑的撇了撇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