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机舱里愉快的小聊天

  “哇！真的飞起来了！”苏谬坐在机舱上惊叹的看着窗外
  今天就是去日本北海道的日子，苏谬他们一早就准备好各自的行李前往机场。
  由于苏谬的家庭只是很普通的上班族，父母平时都有工作，薪水也很一般，并没有什么机会去国外玩。他有机会出门玩也就那次在高中毕业时，父母开着车带他到外县市，但是却发生了那种意外......所以苏谬还是第一次出国，在前几天他才把护照给办好，护照的大头照还拍了三遍才通过，真是苦了不喜欢面对镜头的他。
  “我们在搭飞机，这不是当然的吗？”杜晓光虽然嘴上吐嘈着苏谬，但眼睛却也和苏谬一样好奇的闪闪发光
  杜晓光也是第一次出国，护照是萧莫勋带他去办的，因为萧莫勋之前和沉黎安一起出国玩过，他们当时是去韩国。那时他们也刚好高中毕业，离大学开学还很久，等于有很长的一段假期，于是两人就商量着要去国外玩。
  在高中三年的相处中，沉黎安和萧莫勋已经成为朋友了，也是在这时沉黎安才知道原来他们俩都是gay。当时沉黎安还很搞笑的问了萧莫勋一句：「你是0还是1啊？」。他怕萧莫勋不好意思回答，问得支支吾吾的。萧莫勋听了嘴角抽了抽，还真是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他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是亲切无比的笑着反问「你觉得呢？」那笑容看得沉黎安背脊发凉。
  沉黎安看着苏谬和杜晓光那副像是刘佬佬逛大观园的模样问道“你们是第一次搭飞机？”
  “是啊”苏谬和杜晓光异口同声
  苏谬从没想过自己会有和朋友一起出国玩的一天，心情很是兴奋激动。从上飞机的那一刻，就一直左看右看，时不时还盯着窗外那些随风而动的白云，还有因为位置关係而看得到的机翼。苏谬看着看着就拿起手机，想把这些景象都拍下来。
  位置配置当然是苏谬和沉黎安，杜晓光和萧莫勋，两两一起，中间隔了一个小走道。所以在苏谬亢奋的像个去远足的小孩一样东看西看时，沉黎安也只是坐在一旁笑笑的不说话。苏谬虽然平时看起来对什么都没有太大的兴趣，但其实沉黎安觉得他应该只是不擅长把情绪表达在脸上而已，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
  沉黎安看苏谬精力消耗的差不多，头已经在一点一点的快睡着了。他拿起刚才被他脱下放在一旁的外套盖在苏谬身上，苏谬半瞇着眼朝沉黎安看了一眼，沉黎安小声的道“先睡吧，如果到了再叫你”苏谬听了后便安心的闔上双眼
  沉黎安微笑地凝视着苏谬的睡顏，把苏谬的头靠在自己肩上让他舒服点，不久，他也把眼睛闭上睡着了。
  这时杜晓光坐在位置上一个人窃笑着，他默默地拿出手机，把相机功能打开对准苏谬拍了一张照，萤幕上显示的是沉黎安和苏谬头靠着头睡觉的照片。
  “不睡觉在做什么呢？”萧莫勋向杜晓光的座位靠了靠，在他耳边低声道
  原本陷入在自己小世界的杜晓光被突然的低音砲给吓到，他用手指戳着萧莫勋的额头发洩怒气“不要突然在我耳边说话！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发洩完后还没忘了炫耀自己的战绩“你看！这是我刚刚偷拍的，不错吧？”
  萧莫勋无奈的揉了揉杜晓光的头发“不错。我们差不多该睡觉吧？不然小心到日本后没体力玩”说着就拿起刚刚和空姐要来的毛毯盖在两人身上
  “嗯”杜晓光拉了拉毛毯听话的闭上眼睛
  几个小时过后，苏谬在沉黎安肩膀上蹭了蹭慢慢睁开眼睛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沉黎安放大版的脸，苏谬愣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原本还需要时间开机的脑袋瞬间清醒，吓得他马上把身体坐正，由于动作太大所以身上盖的外套滑了下来，苏谬这才注意到这件外套。
  这是沉黎安给他盖上的？苏谬看了一眼外套，又抬头看了沉黎安，他身上什么也没盖，就只是环着手臂而已。苏谬忽然被感动了一把，从像盖外套这种小动作中，其实就可以知道一个人是否真的在乎他，这件外套带给他的温暖简直从身体直达了心底
  苏谬低头悄悄把外套盖上，再抬头时又和沉黎安的脸近距离接触了，盯着这张脸看，有点顏控的苏谬不知不觉的拿起手机，对着沉黎安的脸拍了一张照
  “在偷拍吗？”
  原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完成了项大任务，却突然听到声音，他马上把视线从手机上移开，才发现原来是萧莫勋。
  怎么办，晓光现在睡的正熟！虽然萧莫勋是杜晓光的男朋友，但是苏谬却没怎么和他说过话，因为他们见面的机会不多，所以也不会有什么说话的机会。就他之前那屈指可数的见面次数来说，萧莫勋和沉黎安一样都是面带笑容，然而苏谬却觉得萧莫勋给他的感觉却和沉黎安的不同，但他也说不上是哪里不同。
  不得不说苏谬的直觉有时候还挺准的
  “嗯......算是”苏谬尷尬的笑了笑
  萧莫勋看着苦恼半天却还是回答了他问题的苏谬，觉得有点有趣“这样啊。和那傢伙最近相处得怎么样？是不是有的时候会让你很无言？”萧莫勋用下巴微指了一下沉黎安的方向，他来帮他的好友看看好感度刷得如何好了
  苏谬马上否认“不，没那回事......”
  但他也随即想到初次见面沉黎安发生的糗事，还有在他洗澡时沉黎安闯入他家的意外，以及明明都是在帮忙教授却不知为何会被泼的一身水，以往的相处情景如走马灯一样跑过苏谬脑内
  “看你这表情答案应该是肯定了，不用否认了”萧莫勋拖着下巴道
  看来沉黎安好感度刷得不够啊......
  “但是他的话会让人觉得莫名的安心，做事时也会考虑很多，相当可靠。工作的时候也很厉害！”重点是沉黎安可以理解他的想法，不过这个苏谬就没有说出来了
  萧莫勋瞇着眼笑“嗯......这样啊。但是他让你觉得无言是事实对吧？”
  收回前言，他朋友好感还是刷得不错嘛，前段时间还用那种世界末日的表情和他商量该怎么办，这不是挺有戏的吗？
  苏谬乾笑“是这样没错......”
  就在他们说话的这会儿，沉黎安已经醒过来了。他一睁开眼就看到他先前盖在苏谬身上的外套又回到了自己身上，他心里马上就有个猜测，该不会是苏谬醒了后帮他盖上的吧？沉黎安忍不住在心中暗自窃喜，他满脸开心期待的想和苏谬确认，却看到苏谬一脸柔和的说着什么很安心很可靠，让沉黎安好不容易燃起了的希望小火苗马上就被浇熄。
  能让苏谬有这么高评价的人是谁啊？丝毫不知真相的沉黎安就这么吃着自己的醋，他愤愤不平的朝着苏谬视线方向看过去，居然是萧莫勋！苏谬什么时候和萧莫勋关係这么融洽了？
  萧莫勋准备和苏谬结束这段对话的时候，就注意到苏谬旁边投射过来，来自沉黎安的不甘心的眼神，彷彿在诉说你凭甚么和苏谬聊天，凭甚么让他这样笑！
  萧莫勋忽然觉得就这样和苏谬说下去也不错，反正晓光也还没醒。他勾起嘴角坏笑着，就只差头上没长角，背后没有一对恶魔的翅膀了，喜欢使坏的这方面倒是和杜晓光很合得来。
  纵使心里想了一堆有的没的，但萧莫勋表面上还是维持着一贯的微笑“苏谬，你想听听沉黎安以前学生时代的事吗？”
  苏谬马上就被萧莫勋拋出来的话题给吸引“好啊！你要说吗？”
  萧莫勋装模作样的想了一下，便道“嗯，沉黎安高中的时候可受欢迎了，一堆女同学都是他的小粉丝，上大学也是，追求者大排长龙，那完全不是开玩笑”
  苏谬听了不知怎的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明明觉得果然如此，但却又觉得有点淡淡的哀伤，他眼神有些黯淡的问“所以......沉黎安和很多人交往过吗？”
  虽然理智告诉他这种事不要乱打听，要问也是要问本人，但不知他为何现在就是想知道答案
  萧莫勋再次挑起嘴角“当然，他身边可是桃花朵朵开，他也顺势和不少人交往了，也算是体验看看吧”这可不是谎话，虽然当时沉黎安会和那些女的交往，只是想确认自己是不是同性恋而已，感情什么的当然没有，嘛，这话他就不说了
  “这样啊......有交往过啊”苏谬低下头来，藏住了他那双写满落寞的眼眸
  嗯？为什么要落寞？
  情竇初开的苏谬不明所以的思考着
  “才没有！萧莫勋你别乱说话！”沉黎安一直在一旁默默听着，忍不住就跳出来大声反驳
  萧莫勋也不和他辩，笑着反问“喔？所以你的意思是没有和那些人交往过？”
  沉黎安顿时说不出话来，因为他确实有和那些人交往过，不过......“我没有和那么多人交往！”
  “唉呀！你们安静点，我们还在飞机上呢！”杜晓光突然出声打断他们
  “抱、抱歉”沉黎安知道自己错了，摸摸鼻子把身体坐正
  “晓光你醒啦，要喝点水吗？”萧莫勋看到杜晓光醒了，马上切换成护妻模式
  沉黎安坐好后，还偷瞄了苏谬一眼，嘴唇张了张想说点什么，但却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也不知道要从何说起，就乾脆什么也不说了
  于是，这段对话便不了了而之
  时间过得飞快，他们马上就要下飞机到达日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