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大半月,我们一回到傲家,如风几乎是飞扑进我的怀里。
拉着我左看右看,如风气冲冲道:「哪里有受伤?哪里?大哥没用死了,都不会保护人!」
进傲家快两年,如风稚气的声音不再,进入了稍微尷尬的变声期。
一个大拳头捶向如风,傲如云不悦道:「你是不是欠揍?我媳妇又没受伤!」
看着如风可怜兮兮揉着头顶的模样,我心想还真是一进门就吵吵闹闹,片刻都不得安寧啊!
但这样真的挺好。
或许是他声音上的变化太大,就算个性上还没有太大的成长,依然忍不住心想,等如风长大后,我一定会怀念这样的日子的。
突然有些感伤呢!
正纳闷如霜怎么不在,原来这小姑娘在我们离家这段日子染上了热感冒,正在房里难受呢!
去房中探视,如霜精神是还可以,就是鼻音很重,奶气道:「具主嫂嫂!如霜可想底了!」
餵药伺候一通,等这边搞完,加上舟车劳顿,我早已疲惫不堪。
草率地泡了个澡洗去风尘后,我几乎是倒头就睡。
【拆礼物】
醒来时已是近黄昏。
房中有股淡淡的幽香,还有些似有若无的水蒸气盘绕在空气里。
这是傲如云刚在房中洗完澡?
起身一看,头发还湿漉漉的傲如云只穿着薄薄的里衣出现在我面前。
「吵醒你了?」傲如云有些不好意思问道。
我摇摇头回答:「没有,正好醒来。」
「饿了吗?还是你想继续睡会儿?」
感受了一下自己的飢饿程度,我回答:「还好,不是很饿。困是不困了,就是想再躺一下,等晚膳再起来吃。」
傲如云招牌傻笑再现道:「那我陪你躺一会儿。」
「好啊!」
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不在我面前喝酒啊?」
「我背着你也没有喝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是说你为什么不喝酒了?」我追问道。
「嗯...」他想了一下后道:「想保持清醒。」
「啊?为什么啊?我让你这么无法放松吗?」
「不是,」他语气中带些羞涩道:「美梦成真后,每一刻都太珍贵了,醉了可惜,得醒着过一辈子。」
这美梦不用他说,我也知道是指什么。
「那你大婚那天,怎么就喝那么多?脸都红了!」我耻笑道。
「我那天没喝!」
那他当时满脸緋红是...?
突然,外面开始哗啦哗啦下起雨来了。
我心中一惊,没想到真是一语成讖啊!
「还真被你说中,我们回家第一天就下雨了。」他笑道。
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算了,他也不知道我当时是在暗示什么。
但既然天都帮我,我们还都洗过澡了...
还不拆礼物,是不是会天打雷劈啊?
依旧是闭着眼睛,我将手默默移向他,想牵住他的手。
但似乎是身高差太多,我摸索半天就是没找到他的手。
冷不防的,我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
张开双眼,原来这货把手垫在头下,朝着我侧躺着!
他有些尷尬道:「你在找什么吗?」
我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手是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就这么尷尬互望着。
觉得触感开始变异,我慢慢收回了手道:「我想牵你的手...」
他立马将手送到我手里。
逼着自己闭上眼睛后,我惊觉这不正是我的目的吗?怎么能退缩了呢?
深吸一口气,我把身子向他挪了挪,躺在他怀里。
将扎实的手臂垫在头下,脸虽然没有碰到他胸口,但却能清晰听见他剧烈的心跳声。
鼻尖传来熟悉的味道。
张开双眼,他的衣襟因为地心引力敞开了一大半,那手感巨好的隆起肉块就在我眼前,细看还能看见他的肌肤正在随着心跳震动着。
忍不住将手掌放到那对我来说吸引力极高的结实胸膛上。
他震了震身子。
把心一横,我小声道:「你...你还记得约法三章吗?」
「啊?什么章?」他明显在走神,根本没听见我说话。
「约法三章。」
「...嗯。」
「期限早就过了...」
「嗯...」
...
没有反应是怎么回事?
是上次被吓得太厉害,不敢轻举妄动?
但这槛本来就是我一个人的,好像把主动权握在我手里,会比较好掌控。
之前或许觉得是职责,但现在我是真心想佔了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毫无意义的前世梦魘再来阻扰我。
顺从我的内心,我吻上了那勾魂的胸襟。
他直接「嗯!」一声哼了出来。
不理会他的错愕,我任由自己的慾念操控着我的双唇,将所有的凹陷与隆起都嚐了个遍。
他身上像是有迷香,我越吻越觉得全身发麻,忍不住由下而上,一吋吋侵占到他的锁骨,然后是脖颈,喉结,下顎...
他似乎忍不住了,捏着我的下巴,用嘴迎上了我的攻势。
像是能透过接吻摸到彼此的灵魂一般,我放肆地嚐着他的唇,他的舌尖,任由一阵酥麻感走遍我全身。
他脱下了自己的上衣,让我的双手能在他身上肆意摸索,去感受每一个属于他的线条。
我也确实没在客气,指尖游走在所有触碰得到的地方,想将他的身体,小心记在脑海深处。
突然,他的嘴离开了我的纠缠。
略带喘息,他轻问道:「你准备好了?」
点了点头,我解开自己的衣带。
爬到他身上坐着,我强压下自己的羞怯道:「但我想在上面...」
掌控权得在我手里,才能压抑住不该出现的念头。
窗外还有日光,我能清楚看见我身下的人。
这样很好!
我要的人,就是傲如云。
他吞了吞口水,看不出是否对我提出的意见感到意外,但绝对不像是反对。
俯身吻向他的脖子,我慢慢褪去自己的上衣。
他温热的大手抚摸着我裸露的肩膀与手臂。
似乎是想让我自己决定进度,他没有继续探索其他地方。
直到我把他的手放到我腰上,骨节分明的两隻大手才开始缓慢地在我的背后游走。
再次吻上他的唇,藉着这种让人头晕目眩的迷离感,我将自己完全裸露在他的面前。
肌肤与肌肤相触,我跨坐在他身上,紧紧贴着。
娇小的我为了不离开那销魂的软唇,要坐在他腰上才搆得到。
侧腹的疤还没有完全好,我大腿能感觉到一条明显疙瘩,跟其他地方的细嫩格格不入。
这是属于他跟我之间的暗号,虽然微不足道,却莫名让我心中十分踏实。
这是他的身体。
所有感官能接受的信息都在这么跟我传达着。
他坐起身来,我自然滑落到他的脐下几分。
大手划过侧腰,往上托住了柔软的嫩肉。
他的唇再次与我分开,往后退了些许,只为了看清身上的我。
视觉上的刺激让他深吸了一口气,他放弃了我的嘴,改吻向我的胸前。
按耐不住的一隻手掌握住了他双唇无暇探索的另一边,软肉在轻压下变成了他指缝的形状,我忍不住深深叹了出声。
全面性的触碰太过刺激,我不由自主向后延伸,背部正好被他高高隆起的部位抵住。我这才发现,当我沉醉在亲吻的时候,他已经把裤子脱了。
每一吋肌肤都敞露在稍带甜腻的空气之中。
最敏感的地方突然被碰到,突如其来的快感让他闭上了眼睛。
看见他失控的模样太过刺激,一股暖流从我体内缓缓释放。
感到我的湿濡,他明显呼吸急促了,双手也从腰而下,抚摸着我的臀与腿。
他一双手能垄罩我整个腰肢,但他所有的动作都很轻柔,像怕把我捏坏似的。
但我可没有那么怜香惜玉。
手指所到之处皆留下了紧抓过后的红印子,逐渐淡化消失。
我想要他,好想要他。
我想要深刻感受他在我体内,将他的灵魂吸到我的灵魂里,揉成一团,再也分不清谁是谁。
微微抬起臀,仔细对好角度,准备迎接他的进入。
他的脐下被我的饥渴的浓蜜留下一条的细丝,反射着微光。
不知道他是被这震撼的画面所刺激,还是因为他最敏感的地方正被我握在手里,他低吟了一声。
这声音将我的神智勾走了大半,我只想继续让他发出这种忘形的呢喃。
不给他任何喘息空间,我往下一坐,吞噬了他的身体。
【追逐高点】
在一切开始前,我其实有些害怕身形庞大的傲如云会有着异于常人的粗壮下体,好险看起来还算正常,殊不知这只是视觉上的错觉。
所有东西都放大了,摆在一起就觉得还算正常,殊不知真的进入后,我才体会到它的厉害。
知道第一次会有些不适,在有心理准备后并没有我想像中疼,反而突出了伴随而来的快感。
刺痛与快感几乎是同时刺激着我的脑神经,我「啊!」的叫出了声。
他将头后仰,喘息沉重了不少。
我上下移动着臀部,但每动一分,股间的酥麻就会排山倒海直衝脑门而来。
才动几下,我的腿已经开始止不住颤抖了。
不知道是看出我的吃力还是这有气无力的摩擦让他忍受不住,抓着我的腰,他开始将我上下移动着。
速度跟我刚刚差不了多少。
我被他像个娃娃似的上下挪着,对他来说毫不费劲,但他手指卡着我肋骨,有些不适。
「疼..」我埋怨道。
他屏住呼吸,小声道:「再慢些?」
声音中气息比平常强烈不少,听起来很是煽情。
我将他的手移到我的臀部,示意他抓这里。手掌能清楚感受到他手腕上的青筋,雄性魅力爆表。
理解我的用意后,他紧紧抓住了我的臀肉,继续将我上下摆动。
从他压抑的呼吸声中,我感到他为了配合我的速度,在隐忍着慾望。
抱住了他的脖子,我在他耳边道:「你想要的话..可以再快一点。」
耳际被我呼出的暖气刺激,他忍不住把腰往上顶了一下。
还来不及松手,我因为衝击在他耳边清晰地叹了一声。
就像是某种开关被我打开一般,他手上的速度突然加快了不少,腰上力道也明显加重。
彷彿迫不及待他下一次的深入,每一次退出,身体都会不由自主地释放更多爱液。
本来微弱的床板摇晃声里,添加了露骨的水声,融入在窗外磅礡的雨声之中。
正如同他的全部,此刻正与我的一切融合般。
我的脑袋被这一阵一阵的快感疯狂攻击着,除了紧紧抱住他的脖子,什么都顾不上了。
放肆在他耳边娇喘着,轻吟着。
他吻着我的后颈,但不时间会有些难以自控的喘息声从他口中溢出。
每一声,都在宣告着他有多享受我的身体。
是我,在让身下的铁血将军此刻忘形失控着。
「傲如云,」我的声音黏腻到不可思议。
「嗯?」他声线中带有微颤,彷彿多说一个字都无比艰难。
「我喜欢你..哈..喜欢你...啊!」突如其来的告白让我在兴奋中带些羞涩,身体也不由自主敏感到了难以置信的地步。
他手上力道一松,我因体重自然加重坠落,一下子被推上了顶点。
尖细的哀号脱口而出,在房中徘徊散去。
高潮的痉挛似乎让他有些慌乱,他停下了动作,直到我瘫软了身子倒向一侧,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俯身压到我身上,傲如云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道:「你..?」
刚刚我在上面,突然爆发的潮水让他此刻身上一片狼藉,就算我什么都不说,他也一定猜到了。
实在是没脸解释,我掩脸侧过头去不看他。
在我身上潮红退去后,他再次进入了我的身体。
刚刚因为我臀部抵挡掉他的长度,这次换他在上面,我感觉他进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处。
忍不住,我叫出了声。